第45章 海面下的巨大人脸

听到普通话，那汉子扭过头来，本想把陆鸣打发走，可看到陆鸣手里拿着一张百元钞票，顿时眼睛一亮。
他用粤语道：“你想问什么？”
陆鸣：“你在这码头上工作多少年了？”
汉子道：“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现在多少岁，就多少年了。”
陆鸣满意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怪谈？嗯，就是鬼怪的传说。”
“那可多了去了。”汉子道：“你想听鬼故事？”
陆鸣：“我只想听发生在这片海域的，其他地方的，我不想知道，越真实越好。”
说着，陆鸣手上一晃，那张钞票展开，原来并不是一张，而是一叠，少说也有两三千。
汉子眼睛更亮了，一拍大腿：“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片海域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鬼故事。”
陆鸣取出几张钞票，递给对方：“说来听听。”
汉子连忙接过，验了验发现是真钞，脸上笑开了花：“你得等我上完工，我可不想为了你这点钱，丢了工作。午休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陆鸣也不差这点时间：“行，中午我请你吃饭。”
汉子更高兴了：“一言为定，你贵姓？”
陆鸣：“我姓陆，你说个店名，我去饭店等你。”
“那肯定得去虾仔家了，他家的虾饺可是一绝，就是那家。”
汉子替陆鸣指了指，陆鸣发现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开在码头上的餐厅，应该主要就是做这些码头工人生意的。
上午一下工，包兴旺便兴冲冲地往虾仔家的餐厅赶去。
进了餐厅，包兴旺左右一扫，在一张桌子边上，看到了那位来自内地，却出手阔绰的年轻人。
在那个年轻人旁边，还另外坐了两个跟他一样皮肤古铜的男人。
这两人，包兴旺认识，都是跟他一样，在码头上长大的。
包兴旺走了过去，打招呼道：“陆先生，我来了。”
陆鸣冲他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坐置：“请坐，我多请了两位朋友，不介意吧？”
包兴旺忙摆手：“不介意，不介意，阿伟和阿乐嘛，我们都认识。”
陆鸣笑道：“那就好，咱们边吃边聊。”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点心、小菜和炒面炒粉之类的吃食，虽然这个店卫生条件堪优，但这些点心看上去却很有食欲。
因为下午还要上工，他们都没有要酒，客气了几句后，便吃了起来。
陆鸣陪着吃了一些，见他们吃得差不多时，才说道：“请你们来，都是一样的目的，给我讲讲这片海域上的鬼故事。”
叫阿伟的，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他留着齐眉长发，两颊削瘦，眉毛上扬，嘴唇却很厚。
他说道：“我先讲吧，这个故事，是我爷爷告诉我的，就发生在我们附近的这片海域。”
陆鸣点点头，不动声色，听阿伟开始讲。
“这个码头没修好之前，还是一个渔村，村子里的人都以打渔为生，我爷爷也是一个渔民。”
“有一次，我爷爷出海打渔，那天运气很烂，下了几次网，都没有太大的收获。”
“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爷爷准备下最后一次网，如果还是没有收获，就回家。”
“网下去后，我爷爷数着时间。可突然，整条船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船上，差点把我爷爷都晃进海里。”
“还好，我爷爷那时候年轻，身体很好，忙抓住船舷，才没有掉下去。”
“他稳定了身体后，忙趴在水面看，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撞在了船上。”
“可是，他看了很久，水面下，却什么都没有。”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水面下忽然一动，一张巨大的人脸从水下向水面上浮来。”
“我爷爷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忙把网绳一扔，网也不要了，一打舵，飞快离开了那里。”
“回来后，我爷爷大病了一场，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好。”
“从此以后，我爷爷有了心里阴影，再也不敢打渔了，转行做了别的。”
讲到这里，阿伟看向陆鸣：“这个故事是真的，是我爷爷亲身经历的。”
包兴旺道：“阿伟，原来你爷爷不打渔是因为这个。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阿伟脸色讪讪：“这种事情，说来做什么。”
陆鸣沉吟起来。
水下面一张巨大的人脸？
这并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
首先，水有镜面效果，能让光产生折射。
有的物体，明明很小，可在水里看上去却很大。
而且，人在恐惧的时候，是容易产生幻觉的。
阿伟的爷爷看到的，也许并不是人脸，而是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