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此上班

张子羽到底常有健身，身体素质很不错，光着身子聊了半夜，也没有感冒，第二天正常起床上班。洗漱完毕，出门，张子羽抬眼一看，发现灵诗剑正靠在她自己房间的门上玩手机。
看那样子是在等人，等他，等了有一会了。
“早。”他招呼一声，反手带上门。
今天的灵诗剑穿着白色短袖，蓝色修身牛仔裤，将头发披散着，青春靓丽，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你说我找人安一个密码锁怎么样？”她看着手机问张子羽，“好像挺高级的。”
“随便你……”张子羽回道，“这玩意儿，好处是不用带钥匙，坏处是密码泄露了、谁都有钥匙。”
“钥匙丢了还不是一样？”灵诗剑点点头，愉快地做了决定，她收了手机，塞进牛仔裤裤兜里，“周末我就叫人来安一个。”
她穿的修身牛仔裤，修长圆润的大腿格外诱人，这个动作让张子羽看向了她的大腿。
“这东西好像有点小贵。”他转身往电梯间走去，又问道，“话说灵经理，你的年薪是多少？”
灵诗剑跟在他身后一起往电梯间走，嘻嘻笑道：“不告诉你，反正比你多！”
电梯里，张子羽靠在一边，看着按键盘，问灵诗剑：“哎，你说你这个身份，你饭卡上的钱是怎么算的？是随便用还是算工资的一部分？”
“不算工资叭？”灵诗剑也不确定，“但是以我这个身份，吃饭还要花自己的钱，那也太没有面子了。”
“是这个道理。”张子羽点头，笑起来，“那以后在食堂吃饭，就刷你的饭卡了！”
灵诗剑看向张子羽，大眼睛一转，也笑道：“可以。但是，晚上回来吃饭，得你买菜。哦，对了，等会我们就去买菜。”
“嗯……”
张子羽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开玩笑的，兄弟。”他很想这么说。
但他转过头，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跟七年前一样，张张嘴，应道：“……好。”
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两人下电梯，一前一后，找到车，然后又一左一右的上了车。
整个过程太过默契、和谐、丝滑，以至于没让人觉得不对劲。
好像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这样。
张子羽直到将车启动，向菜市场开去时才反应过来……灵诗剑才回来五天，他们才碰面一天，不到。
他看向副驾驶，突然很想问问她，除了修炼剑道外，有没有修炼魅术。
当然，他没有问。
他们去买了菜，担心放车里焉掉，又把菜放回了家，然后才去食堂吃早饭上班。
到生产区，停车、打卡、进厂区，张子羽在自己柜子前面换衣服、鞋子，见灵诗剑披散着头发、穿着休闲衣服站在边上，皱眉问道：“你昨天入职办理的时候，他们没给你发工装和安全帽？”
灵诗剑抱着手，津津有味地看张子羽换衣服，她回道：“我要一米七五的女装，仓库里没有了，得等几天。然后安全帽戴着不舒服，我就丢到办公室了。”
“不舒服？！”张子羽脸色一正，教训道，“安全帽不是给你舒服的，是保护你安全的！像你这样披散着头发，在车间里很危险。”
“可是……”灵诗剑眨眨眼睛，“我又不用工作。而且，我也不需要安全帽保护。”
张子羽一时无语。
他换好了一应装备，带着灵诗剑一起，走进车间。
两人路过钢卷置放区时，张子羽忽然停下，指着边上一卷直径不到两米的钢卷与灵诗剑道：
“你看，就这一卷钢，得有好几吨重。一个不注意，或者意外、或者操作失误，压下来，一瞬间，人就会被压成肉沫。每年都会有几个倒霉蛋……”
灵诗剑仰头望钢卷，幻视它倒下来的样子，想自己能不能接住。
瞬间的直觉判断，她知道自己接不住。
但她嘴硬，问道：“可是安全帽和劳保鞋，又能扛得住它吗？”
“当然扛不住，但是能减少意外发生的概率，以及增加一丝生还的可能性。”张子羽瞥她一眼，往前面走，继续说道，“比如你这头发，披散着，一个没注意，被卷进履带了，你可能就……”
灵诗剑想着那画面，还是害怕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从裤兜里摸出一根发带，捋了捋头发，准备捆个马尾。
“厂里有这么危险？！”她有点不信，“这不都是自动化机械吗？”
“自动化……都是人工智障。”张子羽说着话回头，正见灵诗剑双手往后捆头发，胸脯往前挺，鼓囊囊的更加雄伟，他也咽了口口水，若无其事地回身，问道，“你们修仙者，能不能凭借身体硬抗几吨重的钢卷？”
“有人能行，但是我不行。”灵诗剑摇摇头。
“你这么菜？”张子羽惊讶道。
灵诗剑捆头发的动作一停，看着张子羽的背影，想上去给他一拳……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好听！
“圣人有云，术业有专攻！”她回道，“那些炼体的当然可以，但我是个练剑的。”
张子羽摇摇头，只当灵诗剑在嘴硬。
穿过精轧车间，来到精轧办公室，张子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见付杰已经到了，正在电脑上更改工艺。
见状，他问道：“你那批料轧歪了？”
“轧辊的角度小了几个系数，力道不对……”付杰回道，“调整一下就没问题了。”
“嘿嘿……”张子羽笑一声，“廉颇老了呀！”
“你小子！”付杰转头，准备给张子羽说点好听的，但一回头，便见他身后还有一个跟班，急忙神色一正，笑起来，“呀……灵总。”
灵诗剑淡淡地点了头，没有回话。然后她就抱着手，挨着张子羽的办公椅站着。
有灵诗剑在，付杰便不好与张子羽打诨插科了，他收了笑，回身专心做自己的事。
张子羽看一眼付杰，又回头看向灵诗剑。
她向他挑眉一笑。
他早就发现了，她对他时，就是一个正常的女生样子；但对别人时，就是那副冷傲剑仙模样。
他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只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找出资料来研读。
灵诗剑跟着张子羽看了一会资料，但什么都看不懂，又起身往周围看一圈，见所有人都很忙。
她也只好取出手机，靠着张子羽的椅子，“忙”自己的。
付杰做完工艺，起身看到这一幕，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坐在座位上工作，娇俏可人的小姑娘靠在他的椅背上玩乐，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这也是红袖添香？”他摇头笑笑，出办公室了。
这资料昨天已经看了一下午了，今天再看了一上午，到下午时候，总算是看完了。又见灵诗剑又已经输得红温了，张子羽便叫上她一起，去车间去转转。
正好他要从精轧车间隔一个钢箔车间出来，需要实地考察。
他带上本子、带上笔，带着灵诗剑，在车间内走走停停，有时候画图，有时候记录数据，有时候给灵诗剑讲一讲设备，有时候也会跟灵诗剑闲聊……
他们两人在车间里逛来逛去、有说有笑、指指点点，不像是在上班，更像是才子佳人出游一般。
有人看着，后槽牙都咬碎了……他上班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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