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纳西妲的诚意,付诸的代价

万修双手抱怀。
“和我谈？这么多年来，教令院如此待我沙漠子民，你觉得还有谈判的余地吗？”
纳西妲听此微呼一口气，所附身的戈哈尔此刻露出悲伤的神情。
“我明白，教令院将我囚禁，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可如今的须弥不容乐观，有许多子民饱受魔鳞病的折磨，而禁忌知识的污染仍然存在，相信您也察觉到了，哪怕是沙漠，也在被死域渐渐侵蚀着。”
“我希望您暂且放下成见，帮助到我，更是帮助沙漠的子民。”
纳西妲的态度十分诚恳，可是万修也并非不想答应，若是能联合纳西妲一起，推翻教令院会轻松不少。
可是有一点问题是，哪怕他拥有阿赫玛尔全部的权能，也无法根除禁忌知识的污染。
“算了吧，你连真面目都没出现，就让我跟你合作？为你孤注一掷？你知道这在璃月叫什么嘛？空手套白狼。”
万修当即否决道，随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但下一刻，万修忽然眼前一黑，仿佛处于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
这里如梦如幻，抬头便见无数星座悬挂，低头又见一颗参天大树。
“世界树？”
“不，这里是我临时构建的梦境，以真面目与你对视，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些呢。”
万修转过身去，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站在那里，粉嫩嫩的小脚宛如润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察觉得到，自己现在虽能够看到纳西妲，但实际上还是纳西妲所附身的戈哈尔再和自己对话。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精神的确和纳西妲相连接了。
“这就是你的诚意？”
万修打量了一眼道。
“很抱歉，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施展的手段了，现在我的本身并不在此，我也很清楚，这梦境困不住您，但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力量。”
纳西妲略带些许歉意，她也的确没有说谎。
万修能够感觉到，自己只需轻松调动力量，这梦境便会承载不住压力而破碎。
不过纳西妲的诚意，万修并不满意。
“凡事皆有代价，可惜你付不起，等你亲自到我面前来的时候再谈吧，我认为应该用不了太久。”
纳西妲眨了眨双眸，瞳孔闪过一丝失望，紧接着她又鼓起勇气道。
“您所指的代价，是孕育伟大的生命嘛？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哦。”
万修舔舐了下嘴角，没想到纳西妲就算被大贤者他们关了起来，居然也如此手眼通天吗？
连这种事也知道？虽然不是什么秘密……
万修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她仍然只是一道精神体，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没错，神明与神明之间孕育的生命会格外强大，但你现在的确付不起这个代价。”
万修说罢便要抬手粉碎这个梦境，而纳西妲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其实可以哦。”
万修一愣。
“虽然很对不起戈哈尔，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但或许也算是为她好，只希望您能答应我，好好待她。”
万修皱眉有些疑惑，这意思是要控制戈哈尔来和自己……
但这是不是有点违背纳西妲的人设了？
“为何这么做。”
万修质问纳西妲，纳西妲也是有些无奈。
“其实这也是下下策。”
“戈哈尔的丈夫是下一任大掌书的候选人维克拉姆，他很有希望成为下任大掌书，自从戈哈尔成为疯学者后，维克拉姆没有来阿如村看望过她一次，而此时的维克拉姆正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口才与地位，哄骗了许多年轻的女学者，早已将戈哈尔忘的一干二净。”
“可是戈哈尔呢，哪怕失去了理智，却还在思念着她的丈夫，这实在是让我为其感到不值。”
“但您不一样，您并非滥情之人，您是神明，您前世时为了您的子民甘愿选择自我毁灭，这足以说明您深深的爱着人。”
纳西妲向前一步伸出小手，身上的披风也随之消失，似乎在等待着万修将她拥入怀中。
“沙海的王啊，就在这梦境中让我们在精神上契合，于现实中交汇吧，这是我所有的诚意，亦或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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