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贾珠传话,薛姨妈谋香皂

荣国府东院静室。
贾琏盘腿坐在汤药桶中，不疾不徐的搬运气血，磨炼周身骨骼。
新冒出的“钢骨”境界，定要修习圆满。
劫运破境，暂且不急。
既然主动权已握在手中，且等钢骨圆满再破境，也能节省点劫运。
贾琏心中还藏有另一层心思。
劫运……论起来也是气运的一种。
留些劫运在身，运道会不会好一点？
可以验证一番。
回到府里后，贾琏吩咐下去要修习武道，无事不要打扰，也不忘把赏赐派发下去。
昭儿、旺儿和阿彪，分发了银子。
大兵、小兵父子，却是依照贾赦当初给的方子，赐下两份汤药材料，助小兵锻体之用。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荣国府陷入欢乐的海洋。
贾珠高中举人，名列第三十七位，在他的文友圈子里，确实是名次最高的。
贾琏走出静室后，昭儿在他耳边汇报消息：
“珠大爷连续两日夜不归宿，被老爷派人从秋月阁逮回来了，罚在书房禁足读书。”
“府里传了半天消息，说是为庆贺珠大爷中举，要开祠堂祭祖……荣庆堂发话给按下去了。”
“太太给老亲们发了帖子，今晚举行宴会，主题是庆贺珠大爷中举。”
“金陵的皇商薛家进京，今早到了府里拜会老太君。”
“南城兵马司派人过来传消息，是由大老爷出面接待的。”
……
贾琏一边吃喝，一边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琏弟可在？”
听得一声呼喊，却是贾珠风风火火的闯进小院。
贾琏愕然：“你不是在禁足吗？”
贾珠抓起一块蹄髈就往嘴里塞，哪里顾得餐桌礼仪，浑似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泼皮。
啃完蹄髈，又端起一碗莲子羹喝下，贾珠才长舒一口气：“没错，过了今晚继续禁足，好歹是借着哥哥中举的名头开宴，总得放人出来松快松快。”
贾琏又分了个鸡腿过去，好奇问道：“这狼吞虎咽的，太太还能少了你吃食？”
贾珠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爷太过分了，硬是派人把我从秋月阁逮回来，在同窗前脸皮都丢尽了。太太昨个儿出府，去看望薛姨妈和表弟表妹，今儿刚回府又直接去荣庆堂陪老太君说话，谁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书房饿着。可恨书房外面还上了锁，丫鬟小厮都禁止踏入小院，要不是老太太问起来，我还被锁着呢。”
说着话，突然又眉飞色舞起来，对着贾琏挤眉弄眼，贱兮兮的对青楼前几任花魁点评起来，梅兰竹菊各有风流韵味。
当代花魁，却因囊中羞涩，没机会一亲芳泽，只道可惜，免不了心驰神往。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不过如此。
贾珠被压抑的太久，一朝放飞自我，颇有些走进新世界才知晓世间精彩的意思。
贾琏忙劝道：“色是刮骨钢刀，需节制有度。”
挥挥手，一旁的昭儿揭开小炉上慢炖的药膳，送到了桌上。
贾珠端起来嗅了嗅，气味尚可，仰头一饮而尽，烫的龇牙咧嘴：“论好东西，还是你这里多。”
吃饱喝足，不见人走，贾琏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除了药材和银子，都好谈。”
“薛家姨妈来府上了，备着厚礼。”
贾珠偷偷看他脸色，轻声道：“试用过香皂，有点想法。”
薛家是皇商，商人的嗅觉灵敏，能看出香皂的价值，贾琏并不意外。
赚钱的买卖，合格的商人都会想插一手。
东西市的香皂铺子，是限量销售，每人每天限买十套，否则十万套的库存，早已被清空了。
不是不想赚钱，是货物有限，为了支持铺子一直运转下去，长久的吸纳人气，采取的特殊之法。
贾琏眯起眼睛问：“是以皇商的身份来问，还是以亲戚身份来商量？”
贾珠忙道：“自然是亲戚身份，愿意浮动些价格，带些香皂去江南繁华之地，拓展市场用。”
小半年功夫，贾珠在实务方面也悟透不少，知道两者的区别。
搬出皇商的身份，有以势压人的嫌疑。
两宫都没发话，小小的薛家岂敢造次。
“库存还有六七万套香皂，三间铺子是一定要维持到明年的，你就这么回复薛姨妈。”
贾琏语气淡淡的，说完就要赶人：“滚回去安心读书，来年春闱考个进士回来，府里好出力给你排个实缺。老大不小了，少在姑娘和银钱堆里摸爬，能在朝堂支棱起来，才是正事儿。”
送走贾珠后，趁着晚宴还有大半天的功夫，贾琏啃着人参回静室继续习武。
另一边，贾珠满头雾水的回到荣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