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贾赦提点,显露九品武道

恍恍惚惚的套上外袍，打开房门，望着窗外新生的朝阳，贾琏恍如隔世。
昭儿迎上来：“爷，可是有哪里准备的不充分？您吩咐，我抓紧去办。”
贾琏：“……把桶清理一下，尽快，赶在大老爷派的人来之前。”
前世成就易筋境，花了三年功夫，吃了不知多少苦头。
刚才用了多久？
十分钟？五分钟？还是三分钟？
等昭儿清理现场的时候，贾琏已抬腿往东院书房走去。
何为“劫运”？
整个贾府上下，有可能帮他答疑解惑的，只有那不着调的便宜老爹了。
大清早的，贾赦就在喝酒。
斜躺在暖榻上，一方檀木矮桌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的凉菜，吸溜吸溜的喝着小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起来很是愉悦放松。
见贾琏掀开帘子进来，微微一愣，让人添了副筷子，从桌下掏出个玉杯，斟酒半杯推过去。
“老爷好兴致。”贾琏夹起几粒花生米送入口中，抬起酒杯轻尝一口，绝品佳酿滋味不俗。
“条子才刚送来，你这小猴子又巴巴的跑来干什么？”贾赦没好气的说，“调派人手总得要时间，我已吩咐下去，三两注香的功夫，会有人过去的。”
贾琏嘿嘿笑：“老爷是听到消息了？”
昨夜后宅的动静可真不小。
先是含玉而生塞不回去，气得王夫人砸碎许多东西。
后来贾母出面敲打，给了二房的一位丫鬟名分，提升为赵姨娘。
大清早的，贾政和王夫人不知什么原因又大吵一架。
政老爷出府上值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之类的浑话。
从静室到东院小书房的这一段路，贾琏凭着武道突破后耳聪目明的特质，没少听丫鬟婆子们小声嘀咕。
就贾府内的环境，什么消息都藏不住。
贾赦猛然间抬头：“是你的手笔？”
贾琏轻笑不语。
转眼之间，贾赦已想得通透：“以珠哥儿的性子，能想着向你林姑父求教学问，不让人意外。但让你二叔出面，劝你二婶低头请求，这主意必定不是他能想到的。我还琢磨是不是有高人帮忙出招儿，原来是你这猴子在背后搅风搅雨……”
“老爷，你就说我这主意，能不能让珠哥儿达成所愿？”
贾赦略一思量：“让你姑姑开心了，这事儿就没差。”
王夫人要是真的低头请求，贾敏自然要出一口恶气，心情舒畅。
不说进士及第，林如海真的全心教导，贾珠考个举人功名不算难事儿。
贾敏出气，贾珠考功名，贾琏还人情……只有王夫人受委屈的三赢局面达成。
贾赦举杯劝道：“别小看你二婶。先是请你姑姑出面破坏了她造势的好事儿，又借珠哥儿的前程压得她不得不低头，消息瞒不住的。现在，你二婶心里不知怎么念叨你呢。”
贾琏嘴上不说，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
这两天见识过贾母、贾赦的手腕，对王夫人这位贾府的管家媳妇，他确实有几分忌惮。
别看王夫人一系列的手段看似儿戏，还有莫大的隐患。
但她能坐稳管家媳妇的位子，帮着贾政操持后宅，牢牢把控住府里的大事小情，少不了心计算计。
父子两正说着话，刑夫人听闻消息，带着一众丫鬟小厮拎着食盒走进来布菜。
“大早上的喝凉酒吃凉菜，对肠胃不好。我让厨子做了几道炒菜送来，你们爷俩慢慢吃喝。暖炉也烧起来，把酒温热再喝。”
笑着嘱咐完，就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餐饭时间，她要先去陪侍贾母吃完，才能回东院进餐。
贾赦的原配吴氏，也是贾琏的生母，在几年前病逝了。
刑氏是贾赦的填房夫人，地位比不得正室原配，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说话硬气不起来，是贾赦的应声虫。
贾赦等刑夫人离开，才带着贾琏来到圆桌旁坐下。
“武道修习，贵在坚持，你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尽力走下去。越往前走，同行的人越少，风光也越是美好……”
贾琏一开始只顾吃菜喝酒，没听出深意。
可贾赦嘀嘀咕咕好半天，不见停下的意思。
贾琏忙打断：“老爷，你担心我求武之心不坚定？”
贾赦斜眼看他，没有反驳。
真要是一心学武的人，此时此刻就该呆在静室调养，为泡药汤做身心准备。
岂会跑到东院书房来，聊些四六不着的瞎话？
分明是事到临头胆怯了，想放弃又抹不开脸面。
贾琏从桌子中央抓起一柄分肉的餐刀，在左手背上随手一划，又在吃惊的贾赦身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