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祖坟着火了

许青柠和颜若冰看到一半便关掉了视频。
她俩看不下去。
视频里，那个生病的女大学生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场面实在太揪心了。
配上那接线员冷漠的呵斥，简直让人血压疯涨。
“不是人的玩意儿！”颜若冰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太气人了。”
许青柠也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
门这时候开了，居然是蓉姨折返了回来。
几人齐齐看去。
“苏哲，你也跟我去。”李蓉道。
苏哲道：“我要不要收拾一下……”
“不用，你还没正式入职，随意点就行。”李蓉说着便率先下楼。
苏哲擦了擦嘴，喝了口水便赶紧出门。
李蓉开车，苏哲坐在副驾驶座。
“一件不好的事，可以算是咱们的机会，但接二连三的出事，会爆发信任危机。
咱们即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列入黑名单中。
一会儿在会上，你组织下语言，把你之前对我说的，再说一下。”李蓉道。
“蓉姨您说不就好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李蓉说会在会议上提他的名字，这已经算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一个实习的办事员在市里露脸……
祖坟着了都没这待遇。
“我说不明白。”李蓉苦笑一声，“虽然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被你打动了，但要我说，我心里还是没底。
所以你来说吧，毕竟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你说的肯定比我详细、也更令人信服。
再者你的法子要全市上下多部门联动，你今天说了，也免得我再私底下去找市里的领导。
到时候领导又要把人叫来开会……多麻烦。”
苏哲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淄市市政办公室，扩大会议在这里开始。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十个中年男女。
也有那么几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
苏哲跟在李蓉身后进了门。
跟旁边坐着的几个局领导打了声招呼，大家礼貌性的点头算是回应。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有一些白发，眼中满是疲惫的中年人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大家都立马噤声。
这是市长陈为民。
陈为民坐在了台上正中的位置，清咳了一声，没有废话，直接道：
“热搜都看到了吧。”
他没有说什么热搜，但大家都心里有数。
“财神爷，你来说一下咱们淄市的情况。”
财神爷是财政局的局长，叫赵坤。
赵坤点头示意，开始说起了一大串数据。
许多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我的总结就是……如果没有奇迹，三个月之后，咱们的工资……发不出来了。”
会议室里顿时满是倒吸凉气之声。
又为全球气温上升做了一次贡献。
“别闹，这样的话，我怎么跟下边的人交代啊。”
“他们会骂我祖宗的。”
“……这事干的，真的窝囊，咱们淄市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三个月后，我手下那些人肯定上街贴条，嘿嘿，到时候我祖坟都得被市民骂着火，这还是小事，恶性循环才是大事。
越没钱，越贴条，那就越没人来……”
“笃笃笃。”
陈为民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
“所以重中之重，是转型，市委已经下定决心把淄市转型为旅游城市。
既是旅游城市，那意思就是，咱们要改变观念，转型成服务型政府。
今天热搜上的两件事，绝对不能在淄市发生！
我话放在这里，也是市委会议的核心内容，谁砸淄市的锅，我们就砸了谁的饭碗！
绝不姑息！没有例外！”
“从现在起，你们各单位下去自查，务必做好方方面面的工作，尤其是应急方面的措施，绝对不能出半点岔子。
所有人员，业务能力必须合格，不合格的，培训到合格，还是不能合格，就逐一清退！”
陈为民说完，扫了众人一眼：“谁还有意见，可以提。”
“……”各大单位的头头脑脑都低下头，没人敢出声。
他们的位置，基于淄市活着的基础上，三个月后就发不出工资了，借也没地方借……
事关淄市的生死，谁敢乱来，那可真是会被一群人搞死的。
“老于到了吗？咱们想转型旅游的话，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老于叫于兴荣，文旅局的局长。
“在呢。”于兴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