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顿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八章：顿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六长老看着此刻的顾长生。
只觉得，在顾长生翻开上清大洞真经的刹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此刻他眼中再无其他，唯有手中的上清大洞真经。
周围的一切都无法使其有丝毫的动容，整个人都投入到上清大洞真经之中。
恐怕，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丝毫动作。
太过专心！
“此子不错，有这份心性！”
六长老看着顾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修炼一途，除了资质、根骨、悟性之外，心性亦是十分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茅山明明收了这么多弟子，却要让他们在外门待上三年，却什么都不传授的原因。
便是为了磨炼他们的心性，将焦虑、浮躁的心性打磨掉，同时考验资质。
三年时间，不少有天赋的少年因为受不了三年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最后选择了半途而废，离开了茅山。
对这样的人，茅山并不会去阻拦。
连这些都忍受不住，又如何能忍受日后动辄十几年的修炼生活。
就算将他们收入茅山，传授功法神通，未来也难有成就。
可以说，能拜入内门的弟子，出来资质合格之外，心性同样十分坚韧。
也正是这样的弟子，才能得到茅山的真传。
“此子的天赋虽然平平无奇，但却有一颗不错的向道之心。”
“能说出一根草可斩尽日月星辰这般话，便能看出其心性远非常人可比拟。”
“不论资质，光是这份心性，在这一届的内门弟子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一个。”
六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自己也不能事事全教。
茅山要的是独当一面的弟子，而不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嫩苗！
当然，对于顾长生，六长老还是有些担心。
虽然心性极好，但是这资质……还是差了一些。
六长老取出传功大典的点名册，不断翻动，直到在最后一页才找到顾长生的名字。
看着其中寥寥无几的介绍，平平无奇的评价，以及差点就被刷下去的考核成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心性确实挑不出一点毛病，但资质终究是长生的硬伤。”
“资质不行，上限太低，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窥得地师的门槛。”
无他，资质代表了一个人的上限。
但凡成才者，资质都是极好的！
倒是可惜了顾长生这么好的心性！
他看着顾长生，只见其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明资质平平无奇的顾长生，却依旧还沉浸在上清大洞真经之中。
整个人如雕塑一般，盘坐在地上，死死盯着手中的上清大洞真经，一切外物都不能让其动容。
这种感觉，不禁让六长老想到了一个词：顿悟！
随即他便否认了这个想法，觉得太荒谬了。
要知道，顿悟的状态乃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
无数修士闭关，便是为了追寻传说中的顿悟状态。
一朝顿悟，不管是什么难题，甚至停滞不前的境界，都会有突飞猛进式的提升。
自己在茅山这么多年，真正见到进入过顿悟状态的人，也就掌门师兄和大长老有过。
掌门是三茅祖师的后人，不管是资质、心性、悟性皆是整个茅山最好的，甚至在修炼界都是数一数二。
能顿悟，自然无可厚非。
大长老身为自己那一代弟子的魁首，资质仅次于掌门师兄。
机缘巧合之下，能顿悟也不奇怪。
除此之外，六长老倒是再也没见过谁谁谁顿悟了。
也好，要是人家天天顿悟，六长老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早就气死过去了。
饶是六长老的资质，这么多年也从未顿悟过一次，可见顿悟一次的难度有多高。
顾长生此刻的状态虽然和六长老见过的顿悟状态一毛一样，但他打死也不相信顾长生是顿悟了。
如此平平无奇的资质，要是还能随便顿悟的话，那自己一天不顿悟一次说的过去？
顾长生要是顿悟了，自己这几十年的修炼，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死要面子！
“没错，说不定这小子早就看完上清大洞真经了，只不过我还在边上，他第一次修炼上清大洞真经，想给师父我一个好印象，便硬着头皮继续看。”
六长老很快便下了定论。
不过他并没有责怪顾长生，而是十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