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太大了！

“马工！顾工！”
“来了哈！赶紧的，小何给泡两杯茶，用好茶叶！”
龙航一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黄瀚看到两位老者到来，立刻挤出一个习惯性笑容。
“两位在首都呆了好几天了吧？怎么样，觉得总部现在的科研氛围好吗？”
黄瀚放下了手中批阅的文件。
闲庭信步的来到了茶几前。
“科研氛围……还好吧，黄董，我们来是想知道……”
马生序的话还没有说完。
黄瀚就笑着摆了摆手。
他俩来为了什么黄瀚当然知道。
这两位老者在首都逗留了好几天。
每一天都如坐针毡。
但是两位老者一进门，黄瀚就顾左右而言他，闭口不提那份设计方案的事情。
直到秘书的茶水泡好。
黄瀚才缓缓切入到：“我记得二位一直都在蓉飞和奉飞担任细分设计的职务，对吧？”
马生序和顾进强面面相觑。
虽然有些不理解。
但也硬着头皮说道：“是的，自从蓉飞和奉飞分家，我一直就在设计八室，搞气动布局。”
“老顾更是这样，没分家之前，他就是奉飞气动工艺室的研究员。”
黄瀚点点头：“所以啊，两位的迫切心情我完全能理解。”
“但同时，希望两位也能体量我的难处。”
话说到这里。
马生序和顾进强已经能嗅到一丝的不妙。
他们俩眼巴巴的盯着黄瀚。
“二老，这份设计方案，毫无疑问优秀！”
“我能给你们交个底，这份设计方案是我当董事长以来，看过的理论架构最为稳固，细分研究最为谨慎，设计方向最为大胆的一份设计方案！”
“然而！”
“这个方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他太大了！”
“当然，这个缺点不是因为设计方案，而是因为我们的条件。”
话说到这里。
马老和顾进强就已经明白了。
所谓的大，是指这份方案牵扯太广。
这并不是一个单位或者一个集团的事儿。
从预研到试制，从试制到首飞，其中经手的部门和机构下百个。
“我能看得出来，这份方案的初始意图，是想从0到1，直接推动一个新代际的战斗机研发。”
“这有些太困难了。”
马老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这样的思考他在看到设计方案的第一刻，早就考虑过了。
任谁去想。
仅凭一份存在于纸上的方案就推动一个几百几千亿的项目。
希望是渺茫的。
但是对于马老这个岁数的飞行人来说。
在退休返聘的年纪，看到这样的曙光，不拼一把他死不瞑目。
“黄董，您直接说结论吧。”
黄瀚长叹一口气：“我对不住你们二位！”
“这些天我跑了一些部门，咱们公司内部，以及科学院的几个研究院，都去了。”
黄瀚并不是不尽力。
过去这些天，他只要有时间，就带着方案去各个部门请教。
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昨儿在科学院材料所，我听到了几位院士说的话。”
“让我不得不慎重思考这件事。”
“这份设计方案一共有上百种材料，其中有七十多种是目前条件下我们无法制备的。”
“拿最主要的钛合金来说。”
“材料所王所长的答复是按照目前进度，五到十年内有望突破。”
“可二老，这个时间我们等不起！”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马老和顾老确实有点情绪。
但是设身处地的站在黄瀚的位置思考之后，他们压住了火气。
这种大项目落地，技术是一方面，政策和预算也是很重要的。
可行性。
是上级批复的重要参考标准。
军费拢共就那么一点，还要分成三份。
最近几年，因为航母在港，海军毫无意外肯定是最大的偏向。
空军相对要差一点。
黄瀚不能冒这个险把要来的钱花在一个七十多种材料无法制备的项目上。
大环境如此。
哪怕黄瀚这个一集团的董事长，都是无能为力的。
一切的原罪是穷。
坐在黄瀚这个位置，要的不是天才和拼劲。
要的是沉稳和镇静。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