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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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摩根穿着他的红色教士袍,手里拿着根一人多高的法杖,好奇的看着马克西等人问道:“马克西,你们四个从哪里被传送过来的?”马克西道:“摩根大主教,我曾祖父他怎么样了?”老摩根道:“你曾祖父?是了,你是加勒安伯爵的教子,佩索公爵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你们四个,虽然不知是从哪里进来的,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指指图书馆道:“这是佩索家的私立图书馆,想必马克西你很熟,你们四个先进去,我们这里有事情要办,等一会我带你们去见佩索公爵。”
四个家伙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兰斯比划了一下,说道:“还不进去?”马克西道:“兰斯先生……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好帅……”
亚伦笑道:“哦,是吗!那当然了!哈哈哈。”老摩根提起手里的大法杖在他头盔上敲了一下,喝道:“他说的是兰斯,你不要自作多情。”
图书馆建在小山坡上,里庄园住宅区很远,在门口向外看去,前面有块平坦的广场,广场的旁边是茂密的森林,远处有道路通向庄园深处。庄园里远远的传来钟声,已经是二十四点,新的一天到了。
夜幕下繁星点点,月亮很大很圆,月光下的广场里刮起了风,风是黑色的,吹动边上森林的树叶哗哗作响。黑发在广场里盘旋,变成了旋风,卷起漫天的尘土。
老摩根喝道:“你们四个,快点进去!”四个小家伙知道事情有古怪,连忙跑进了图书馆里,兰斯说道:“躲在我们后面,不要出来。”
广场里的黑色旋风凝聚成了一团黑雾,霎时间风停了,黑雾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满脸皱纹五、六十岁年纪,大大的鹰钩鼻子,身上雪白的法师长袍,手里拿着一根与摩根手中十分相似的巨大法杖,他一根头发都没有秃脑袋在月光下反射着碍眼的光芒。
鹰钩鼻子大秃头抬头看了一眼图书馆门口台阶上的摩根三人,向老摩根弯腰行了个拜见长辈的礼节,操着一口北方口音说道:“尊敬的摩根福雷斯红衣主教,三十年不见,您依旧健康如昔,实在令人欣喜。您的弟子依克贝尔多,向您致敬。”
老摩根冷笑道:“我还以为,今天晚上来的会是谁呢。原来,是我最杰出的弟子~”他声音拖了老长,语气忽然一变,说道:“~中!排第二位的,小依依啊。”
依克贝尔多脸上一道怒色闪过,说道:“导师,您都快要去见那该死的至高神了,与您日益衰老的身体不同,您那一张嘴巴还是那么讨人厌。虽然现在争辩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在你所有的弟子中我才是最出色的!不是莱昂内尔那个小鬼!”
老摩根道:“哦?你真的这样认为?你和莱昂内尔曾经比试过吧,仔细想来,那已经是整整三十年前,那天二十九岁的你在圣城例行的魔法评定会上,被只有十一岁的莱昂内尔打得抱头鼠窜,那滑稽的场景我仍旧记忆犹新,这三十年来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从记忆的海洋中将这段场景翻出来再回忆一遍。每一次,我都会笑的前仰后合,前几天在多塔镇遇到刺客的那天晚上我还狂笑过一次!小依依,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依克贝尔多大怒,叫道:“我当时已经在你门下学艺了二十五年,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十一岁的小毛孩!就是你!就是你该教的不教、该说的不说,一直对我藏私,才让我在全圣城的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老摩根道:“你说我对你藏私?我当年在巴德兰兹帝国收养只有四岁的你时,我还只有二十三岁,刚刚进入教会,只是一个打杂扫地的。连最低等的司门员还有一份菲薄的俸禄,而我能得到的只有一天两顿饭和地下室里的一张地铺,还要照顾你这个天天尿床的家伙!我养你长大,教会你知识,传授你魔法,你只为了一点虚名就叛教,就对我挥刃相向,依克贝尔多,我最亲爱的弟子,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依克贝尔多怒道:“你收养我时就没安好心!不然我当时已经晋级到了十七级,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比我的魔力还要强大,分明就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歧视我是个魔族,在暗地里帮他!
老摩根平定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从小就悄悄传授你魔法,但事后是经过教皇同意的,如果教会要歧视你是魔族,早就把你开革出去了。教会里没有人看不起你的身份,我跟你说过,这世界上唯一能看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
依克贝尔多叫道:“荒唐!荒唐!什么叫做只有你自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周围的几百人、几千人全都投来鄙视的目光、全都在疏远你,你就算再看得起自己有什么用,自我安慰吗?”
老摩根道:“你导师我还不是这样一步步从最底层走上来的,当我在巴德兰兹为教会扫地时又有谁看得起我?那时我有二十三岁。西蒙佩索十五岁时到圣城求学,身上除了两件衣服和五十个银币外一无所有,圣城里谁都不认识他,他也谁都不认识,但三十年后他成为了光明法师团的最高导师。你呢,依克贝尔多,你是我的弟子,起步比我要好得多,十五岁的时候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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