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今日无事,勾栏听曲,教坊司插花

朱枫成了锦衣卫百户，手底下也有百余人。
谭渊从他的上司，变成了他的属下。
“我不介意，喝顿酒就行了。”谭渊眼中是高兴。
“以后天天跟你喝。”朱枫摊手。
两人相视大笑，下班后，就去了教坊司。
虽然朝廷禁止官员入教坊司，但实际上官员们都进入教坊司。
古往今来，这事是禁都禁不了的。
“今日来的巧了，花魁柳如是第一次登台呢。”老鸨介绍。
这个柳如是出身书香世家，因为家逢巨变，才沦落风尘。
她不仅长得美，而且才华横溢。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据说她喜欢这句词，沦入风尘之后，便给自己改了名。
朱枫拧了拧眉。
这个柳如是肯定不是前世看电视剧中的那个秦淮八艳之首的柳如是。
既然整个教坊司都在为柳如是造势，朱枫倒是想见识见识。
老鸨把他们带到一个独栋的院子前，门票是每人十两银子。
“看一下就十两？抢钱？”谭渊横眉。
朱枫一笑，给了老鸨二十两。
两人这才进了院子，里面已经坐了三十来个人，一看就是豪绅巨贾或者达官显贵。
他两刚坐下，就看到最前面的一个贵气公子大喊：“怎么还不出来，爷等不及了！”
谭渊压低声音向朱枫介绍：“那是丞相胡惟庸的儿子胡大海。”
原来是丞相之子。
朱枫似笑非笑。
前世《明史》，也有关于这小子的记载，就是他被马车给撞死了。
后来他爹胡惟庸不经法司，就把车夫给杀了。
朱元璋召见胡惟庸，让他解释这事，把他吓得半死。
……
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抬眼看向前方的舞台。
帷幔拉开，柳如是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长裙更显身份高贵。她的身姿婀娜，步履轻盈，仿佛仙子降临人间。容貌秀丽，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雅之风，双眸明亮，透着智慧与灵动。她的笑容和蔼，春风拂面，让人不禁心生向往。
她优雅地走向汉筝，轻轻拂过琴弦，音符便在空气中跳跃。她的手指动作轻盈，如飞鸟般翩翩起舞，音乐随着她的指尖流淌。随着曲调渐行渐远，她的情绪也跟着旋律起伏。
柳如是的气质与汉筝的音乐完美融合，让人陶醉其中。她的美丽外貌与琴艺的精湛，让人为之倾倒。众人不禁为她的才华和美貌赞叹不已，纷纷为她喝彩。
就这这时，最前面的胡大海吼一声：“这什么乱七八糟，老子要看艳舞！”
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舞台上的柳如是。
台下其他人，都知道那是丞相之子，敢怒不敢言。
柳如是明显慌乱，绝美的脸瞬间苍白。
“哟，胡公子，这里是教坊司，你可别捣乱。”老鸨走了上来，“丞相之子大闹教坊司，传出去，那就不好听了。”
这老鸨果然厉害，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胡大海冷冷一笑，坐回了位置，摊手：“这柳姑娘的第一晚，必须是我胡某人，接下来是什么步骤？”
老鸨微微含笑，目光扫过：“柳姑娘第一次登台，她今晚选谁，当然是看各位爷送的礼物了，谁送的礼物合了姑娘的心，她就选谁。”
台下的爷们们听了，都铆足了劲儿。
什么金银首饰，镯子等，怎么贵重怎么来。
朱枫看了眼谭渊。
谭渊立即摇头：“我一个穷锦衣卫，肯定消费不起。”
朱枫眼中闪过狡黠，拿起桌子上的纸，提起毛笔，写了一首词。
……
所有人的礼物，都被送进了柳如是的闺房。
柳如是看着那些金银首饰，没有半点兴趣。
她的一双美目缓缓扫过，最后落在那张纸上，倒是好奇了，打开一看，是一首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柳如是的美目瞬间亮了。
她立即吩咐丫鬟，请写这首词的公子进来。
此时，院子里的众人都在等。
胡大海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自信：“各位都回去吧，你们没戏，等爷玩腻了，才轮到你们。”
众人心中愤怒，恨不得大耳刮子抽他。
这时，丫鬟缓缓走出，目光扫过，声音清脆：“哪位是朱枫公子？我们姑娘有请。”
朱枫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