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脑溢血

田甜走进科室，大家笑似笑非笑看着她，护士长有些讨好地一笑，“周董来了，在一号病房，指名要你去。”
田甜面无表情点点头。
“还有，二号病房的病人，也要你去打针，呃，他们双方我们沟通过了，都不让步，就要你一起照顾。”
“好。”
护士长以为她会抗议拒绝或是抱怨几句，竟然都没有。转头对着周边看热闹的护士，“看到没？这才是敬业。都像你们挑挑拣拣的，医院怎么发展下去？都学着点。”
她换了工作服，走进一号病房，周董坐在床上，腿上摆着电脑，叭叭地按着键盘，对她一笑点点头，转过头继续操作。
先做了最基础的体温测量，量了血压，抽了化验的血，“一会儿过来给你打针。”
走进二号病记，看到床上的病人，田甜有些意外，贾正军坐在床上看着报纸。
张大豪找她谈过后，这几天都没再提那件事，现在两人突然见面，田甜有些尬尴和不自然，贾正军像没事一样，
“我们又见面了小田。”
“您哪里不舒服？”
“做个体检，然后挂两天的免疫球蛋白。”
“好。”
贾正军不再说其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就像看一只落在自己围栏里的小白兔做最后的挣扎，这些小姑娘，矜持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条件，没几个姑娘会舍得放弃，先晾她几天，让她拿够架子，最终她会同意的。
周董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眼睛却看着垫在脚上的电脑，一只手在上面飞速按着。
一针进入，猩红的血液从针尖流出，田甜手一抖，血流停止，她慌乱地抬起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重新打，我给你换个针头。”
床上的病人头都没回，自己的血管难找，他已经习惯，打个两针三针的，正常了。
田甜忙拔出针头，小心地放入密封袋里，又拿了一个新针头。这次一针命中，她端着托盘，来到2号病房。
斜靠在床头的病人，正认真地看着报，
为了更好地借助窗外的亮光，她侧过身子，拍打着血管，身体正好挡住了视线，把针尖刺进那根早就看中的血管，殷虹的血从针尖流出，从细细的针管里回流，和原先的血液混在一起，打开开关，液体从输液管里把血冲回血管，一根清亮的液体源源不断从吊瓶进入他的体内。
她站起来，调整了一下输液管，对床上还看报的人轻轻点点头柔声道，“好了，有事请打铃叫我。”
她端起输液盘转身出去，关上门，冷冷一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还不能让你中标，那就真是你命大，天不助我。
张大豪起来洗漱完了，坐到桌前，刘妈递过药，他一把拍到嘴里，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开始拿起小勺吃粥。今天是燕窝粥和煎牛排，还算对胃口。
“让虎子联系金光酒楼的陈大厨过来，晚上好好做一桌菜，送到玫瑰园，大概十个人。我等一下要出去，中午不回来吃饭了。麒麟还没起？”
“没有。”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妈嗫嚅了下，“早上六点多。”
张大豪把勺子拍在桌上，“快三十的人了，就只会吃玩睡泡姑娘，一点指望没有。”
刘妈不答，低着头站在旁边。
“还是你儿子争气，都出国留学了。”
“老板，这也是托您的福啊，您不出学费，不要说出国，书都读不起了。再说这没法比，公子就是什么都不做，您给他挣的家产，几辈子吃不完。我的儿，只能靠自己。”
张大豪挥挥手，不想听，“你去吧，我慢慢吃，等一下过来收碗。”
刘妈下楼来，站门口喊虎子，虎子跑过来，听了吩咐。
来到厨房，打了碗燕窝粥，来到窗前招手，叫了声，正剪树叶的花匠跑过来窗前，接过碗几口喝了。
“这本来是炖给公子的，他不会吃的，一睡就要到晚上。”
花匠擦擦嘴，“你没吃？”
“怎么会，我天天在厨房里，想吃什么吃什么。”说着抹抹眼睛，“我想儿子。”
花匠叹口气，“只要儿子好好的，知足吧，啊。如果不是老板，我们怎么有能力送儿子读书出国。算啦，我们在这里，有吃有穿风不吹雨不淋的，又不给儿子添麻烦。你真去找儿子，儿子又得养你，增加儿子负担。”
“我懂，我就是想见见他，听听他的声音。”
“不是有照片，拿照片出来看看。”
“儿子会长大的嘛。唉，下次那个小姑娘来了，我再求她帮打电话。”
“你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上次老板不是生气了吗，再说不要害了人家小姑娘。”
“知道又怎么？我是打给儿子，还犯法啦。再说啦，我儿子都毕业会赚钱了，我怕什么，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