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活着的支撑点

闻言慧贵妃一呆，秀气的瞬间皱得死紧：“奶娘，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张绣嘴一张正准备说，但却突然又收了声，“娘娘且等等～”
张绣站起身来，走出去，朝守门口的一个小宫娥轻声吩咐了句什么，然后再将窗户推开了，朝外边张望几下，确定四周无人。
再三确认了万无一失，没有遗漏后，张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娘娘，这会天儿正好，不如到窗边看会子闲书松散松散？”没有回答慧贵妃的话，张绣略扬了扬声音朝慧贵妃道。
在窗边，这外头要是有人想靠近，自然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得到，而且那靠窗处的桌案四周空旷，无遮无挡，也杜绝了被那有心人摸近偷听的可能。只要一会这说话的声音放低些，即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不存在他们交谈之事外泄的可能。
望着跟穿花蝴蝶一般一圈忙的张绣，慧贵妃心头不由得慢慢变紧，张绣这一系列动作，很显然，这一会她要说的事小不了！
“嗯，也好……”心头发紧，但是面上却不显，朱轻启，慧贵妃应一声，莲步轻移，坐到了桌案旁，随手拿起了一本闲书，装做品读的模样。而随伺在旁的奶娘则背对窗，不让人看到她也在动嘴与慧贵妃说话的同时，也能顺带儿监控以防有人突然闯入而不自知。
“奶娘，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朱唇轻动，慧贵妃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模样远远看着就像是读书读到妙处，忍不住跟着默念一般。
“娘娘，是小皇子，有小皇子的消息了……”奶娘的声音小得几乎被压到了喉咙底，如果不是因为离得近，估计慧贵妃都无法听到奶娘说了些什么。
“什么……”
“娘娘冷静！”奶娘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慧贵妃的手，“坐好，继续装着看书的样子，千万莫让人看出破绽来。”
“好～，好……”慧贵妃的心神有如惊滔骇浪，手脚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被拿在手上的书本更是被她捏得出深深的褶皱。
“奶娘，皇儿……，我的皇儿，可，还好……”慧贵妃声音干涩，朱唇轻颤，既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近况如何，但又怕知道，十五年了，十五年了，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多少次以泪洗面……，她的皇儿，她的心肝宝贝，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他，可还好……
“这……，我，也不知道……”奶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怎么回事？！”慧贵妃差点没跳起来，不是说已经有消息了吗？怎么还不知道，难不成，难不成是自个的皇儿有什么不好，所以奶娘才不敢言说？
想到这一可能性慧贵妃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甚至差点没坐住，直接昏倒过去。
“娘娘，娘娘莫急，且听我将话说完。小皇子没事，不，不对，应该是小皇子可能没事，不对，应该是小皇子一琮会没事……”望着慧贵妃情况似乎不对，张绣就跟着有些着慌，这越着慌吧，反倒说得越发不清楚了。
“奶娘，你倒是说清楚，我的皇儿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慧贵妃一把扣住张绣，不管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她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如果她的皇儿有什么不好……，慧贵妃眼神一冷，这些年她也不是白过的，那些好胆伤了她皇儿的人，她定要其死无葬身之地！
“娘娘，这，我也不知道啊……”张绣苦笑了一下，如果她知道小主子现在到在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娘你给我从头说，细细说！”
“是～”张绣应了一声，“娘娘可还记得当年小主子跌落悬崖后发生的事？”
还记不记得？呵呵，她可能忘……，那痛彻心肺的感觉至今依旧存在……，她的骨中血，肉中肉……，慧贵妃的双眼一片迷蒙。
没有指望慧贵妃会回答，张绣只是继续说着。
“那年小六回报小皇子跌落悬崖，接着天生异相，小皇子失落无路踪，娘娘精神几近崩溃疯狂……”张绣的双眼也跟着迷离起来，往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是娘娘，同时也是她一生中最最煎熬一段岁月。
“而正巧，那时正是我孙儿满月之期，本来按着咱们传统，那正是为小皇子择影卫的之期。如果小皇子没失踪，按着咱们的传统，正好就该举行仪式，用秘术，给小皇子与觅儿结契……”
：“奶娘！”听到张绣说到这个，慧贵妃忍不住一把握住了张绣的手，回想起当年的事，当年的张绣的做法，慧贵妃依旧无法不感动。
“娘娘莫要如此，我们一家子被老主子安排娘娘身边后，就早已有所觉悟，奉娘娘为主，为娘娘肝脑涂地，那是我们该当的，同时也晚们的荣幸，所以娘娘无需不安。”张绣轻轻拍了拍慧贵妃的手，笑得一脸慈祥。
“按着门中对于那秘术的记载，一旦结契成功，主子与影卫将成一体，主子生，影卫生，主死，影卫也无法独法，不过，这反过来影卫的生死却对主子无甚大影响。当时我就想了，如果小主子还活着，那么觅儿就一定不会有事～”
闻言慧贵妃一呆，秀气的瞬间皱得死紧：“奶娘，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张绣嘴一张正准备说，但却突然又收了声，“娘娘且等等～”
张绣站起身来，走出去，朝守门口的一个小宫娥轻声吩咐了句什么，然后再将窗户推开了，朝外边张望几下，确定四周无人。
再三确认了万无一失，没有遗漏后，张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娘娘，这会天儿正好，不如到窗边看会子闲书松散松散？”没有回答慧贵妃的话，张绣略扬了扬声音朝慧贵妃道。
在窗边，这外头要是有人想靠近，自然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得到，而且那靠窗处的桌案四周空旷，无遮无挡，也杜绝了被那有心人摸近偷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