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离心的主仆
只是这回香草有些错估了方倩如的暴虐心态。
方倩如在方氏灵堂之上的谋算失败，事情不单没有如她所设想的那般，借着风家不备，造成点既定事实，利用舆论“拿”住风家，给自个未来嫁入风家造势，反而将自个的名声给败坏了。
对此，方倩如虽然恼火，但她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她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风菲菲！
风家嫡长女，她嫡姐的亲闺女，她的好侄女儿。凭着这个一直以来，对她言听计从的好侄女，方倩如相信，哪怕会有一点波折，但最后她还是会凭借着风菲菲这张王牌顺利嫁入风家。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与方倩如预计的完全相反，那个她着本以为早已经被她捏在手心里，从来对她言听计从的风菲菲居然开始不再听话，不仅如此，方倩如甚至有种感觉，风菲菲那原本对她的亲近不再，相反还对她起了恶感。
开始时，她对风菲菲的劝慰，风菲菲漫不经心，爱搭不理。
试着对风菲菲怀柔，借口说一些失恃儿女在有继母后，这处境如何如何可怜，想借此引发风菲菲的不安，好向她求救，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以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表示自己愿意为风菲菲牺牲，留在风家成为她的母亲，爱她护她，不让她受那恶毒继母的祸害（风菲菲：这是在说你自个吗？）。
结果呢，风菲菲倒好，直接丢出一句话差点没将方倩如给噎死。方倩如犹记得风菲菲是这么说的。
“姨母不用担心，家里还有老太太呢，风家不是那些个小门小户，自有规矩在，就算是继母进了门，那也只是填房，开宗祠祭祀时还得对着娘亲的牌位行妾礼的人。这真要论起来，我与弟弟作为元配所出的嫡长女及嫡长子，在风家的地位可要比那进门的继室还要高上一筹，如果那继母敢对我无礼，那就是以下犯上，到时没她好果子吃，一纸休书与她那都是轻的！”
说完后，风菲菲似乎还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心头发虚，再不敢提这话茬。
接下来，方倩如又尝试着捏造被府里下人们怠慢的情况，说是下人们欺她身份低下，不将她放在眼中。哀叹她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好让她能好好照顾风菲菲。
在方倩如的想法中，这听到她这么说，风菲菲就该去为她讨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吧？可是结果呢，风菲菲根本就没去关注她后面那个“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这一诉求重点，反倒立马拉着方倩如就义愤填膺上了。
“是哪院的丫头婆子敢如此不守规矩，不知尊卑，敢欺主来了？！姨母且告诉菲菲，菲菲向祖母告状去，只要核查属实，祖母定会将那之发卖出去，给姨母母出气！”
方倩如瞬间就哑了。这事本来就是她编出来的，这没影的事儿让她上哪去找那她口中那“欺主”的人去？只得讪地道了一句，怎么还要去调查，难不成风菲菲不信她，怀疑她说谎话？
结果，风菲菲一本正经表示，不是她要去调查，而是她的祖母，风家的老太太会去调查。至于方倩如说的是关于信不信她的问题，这更不是个事。风家做事向来讲究兼听则明，这事就算是落到她风菲菲的头上，老太太也会先查明原因再做决定，并不是针对方倩如一个。
方倩如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连风菲菲这个风家正牌的小子主说的话都要查，她这个外八路的亲戚说的话那更不用说了。尤其是风菲菲还一个劲儿地追问她那些个敢欺她的下人到底是谁的时候，方倩如都忍不住有种想喷老血的冲动了。
风菲菲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以前的时候，这孩子听到自个受委屈不总是不管不顾地就去瞎闹的吗？自己只要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儿在一旁假意劝解几句，然后再在背地里挑唆几句，这孩子就会跟只红了眼的斗鸡一般，不管不顾地硬要一切顺着她的意思（实则是她方倩如的意思）来。
而为了风菲菲的名声，即使觉得风菲菲在无理取闹，风家暗中处理好的同时也会将事情给暗中压下来。可现在她怎么不闹了？风菲菲不瞎闹了，她可怎么办？而是要对质，要查真相，再还她清白。
面对风菲菲的不停追问，方倩如只觉得头都要大一圈，她从哪出找那么一个人交代出去？
随便诬赖一个人？方倩如不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现在的她不敢！
没听见风菲菲说这回是要去查实的，这风家不再以为是风菲菲瞎闹，将重点放在帮风菲菲“擦屁股”上，而是将重点放在去调查她的话上的话，事实的真相哪里瞒得过？
到那时，只怕查出真相的老太太就要更不待见她了，而这事要是出去，她在风府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也将会跟着毁于一旦。
这样的结果，方倩如哪能接受得了，也顾不得再去腹诽风菲菲那蠢得没抓住她要表示的诉求重点，而是急忙安抚风菲菲，让她不再再骈跟那些个下人“一般见识”去了。这事决定不能闹开，不然最后倒霉的将只能是她自个。
以前百试百灵的手段几乎全部用尽，但却一个不灵，再加之风菲菲表现出来对方倩如越来越明显的疏远态度都让方倩如心急如麻。方倩如清楚，再这样下去，这情形对她只怕会越来越不利！而且她嫁入风家的可能性就会变得越来渺茫。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这东方不亮西方亮，不能进风家的门，她还其它家可供她选择来着，往年方氏接她来风家玩耍的时候，也曾帮她相看过不少人家，虽说那些人家比之风家要弱上不少，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那些人家的人选个个都比娘家那边帮她相看的人家强出百倍去。
可是现在，以前她摇头表示不乐意的人，现在倒不一定看得上她了！
灵堂闹的那一出，让方倩如的名字虽然称不上已经臭大街了，但那名声放在都城贵妇圈里却绝对没有什么好名声，这情况如果放以前，那倒还没什么，依着以前方氏对方倩如的疼爱，只要过了这个风头，方氏再带方倩如到各家夫人，或者贵人的宴会上兜上几圈，再帮着洗白洗白，凭借着风府的名声，方倩如只要好好表现表现，依着她的本事，这要不了多少，方倩如的名声就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不成了，这方氏人都已经没了，除非方氏再活过来，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再帮方倩如去洗这污名（当然了，就算方氏再活过来，会不会帮方倩如那也不好说，毕竟方倩如闹的可是方氏的灵堂，觊觎的可是方氏的男人）。
指望老太太帮她？凭什么啊！且不说经方氏灵堂那里闹的那一出，让原本就对方倩如印象就不是那么好的老太太对她那是更加地不待见，就算是对方倩没啥意见，老太太也不可能去为她费这心思。
说白了，她方倩如不过是老太太儿媳娘家庶妹而已，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儿媳妇娘家庶妹，而且说着难听点，就她这庶出的身份，甚至都称上不是同家正经的亲戚，老太太怎可能自降身份去为她如此尽心谋划？
如果老太太当真这样做了，只怕这外边的人不单不会认为这是老太太慈祥，对晚辈爱护，认为她方倩如出色，所以老太太才会如此为她谋划。这外人只会揣测，是不是风家亏欠了方家，有愧于方倩如，甚至可能会认为这风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会以此补偿于她。
因此，就算是为了方家的声誉着想，老太太也不可能对她方倩如出手相助。
啥，你说让方倩如自个去？
亲，你在开玩笑吗？且不说这姑娘家出门做客，必须得由家里女性长辈带着，就算她能一个人出去做客，她小小一个方倩如，没了她那作为风家当家太太的嫡姐撑腰，牵线，哪个上档次的宴会会给她下帖？
没了这上层宴会“证明”自己的机会，没了靠山，污了清誉，就是之前方氏带着方倩如出去应酬时，曾对方倩如表示过兴趣的那些人家也不再考虑再娶她。
没有了“退而求其次”的路子，现在的方倩如除非有办法赖进风家，否则她就只能回娘家去嫁那些之前根本就如不了她眼的人了！
为了不让自个落到那般悲惨的地步，方倩如那是拼了命地想着办法，做各种尝试，只是屡试屡败。毕竟这年纪还小，经历的事也少些，现在的方倩如比之风菲菲前世时方倩如的表现可嫩多了，连续的失败已经让方倩如心态开始不稳，只想将心阔大的暴桀发泄出来
作为方倩如贴身大丫头，又知道其真面目，对之不用去伪装的香草自然是首当其冲。这一动上手，方倩如那早已经商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泄出来，就有种停不住手的态势了。
本来打算忍忍就过了的香叶很快就发现不对，这再忍下去，说不得她就得“得重病”了！不行，她必须得自救！
想到这里，香草“噗～”地一下朝方倩如跪了下来，以一副自贬到泥里的态度开了口。
“小姐息怒，千万莫因奴婢这贱躯气坏了自个的身子骨，累着了自个，那不值当！小姐还是让奴婢自个打自个吧，奴婢给小姐出气～”说话间，香草手一抬，貌似就要用力往自个脸上扇。
“你还想给我耍滑头？！”方倩如并未以以前那样，见香草这做派就停下手，反而眼神一冷，眼睛危险地一眯，手下更重了三分，“你胆肥了是吧？怎么？想拿打耳光来危险我？你觉得我不敢让人知道你挨打是吧？让别人误会我心思阴毒是吧？”
说什么误会，你本来就是心思阴毒！甚至比那青竹蛇口，蜂王腹中针还要毒上三，不对，是毒上十分！
心中这么想，但是这脸上香草却不敢展露半分，反而将头给伏得更低了，眼中的阴暗更是浓了三分，只不过因为她头低得很低的缘故，方倩如根本就看不到。
“小姐这么说可真真儿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命贱，怎么滴那都没事，可是小姐不同，小姐这千金之躯要是被奴婢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至于小姐说的，奴婢拿自扇耳光来威胁小姐，这可从何说起，漫说这丫头做错事被主子管教惩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谁会拿这说嘴，就是说起，奴婢这耳光是自个打的自个，跟小姐又有哪门子关系？就算是有关系那是因为奴婢自觉有愧于主子教诲，小姐心慈不舍得罚奴婢，可是奴婢作为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却不能不自罚，否则以后还如何当这院子大小丫头们的表率。”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香香这种将自个给贬已经不仅令是泥里，而是直接给贬到地底的态度总算是取悦了方倩如，令她停下了手，“香草啊，莫怪我这个当小姐的狠心，这有道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正因为我对你爱重，所以才会对你要求更严格些，你，不会怪我吧？”
“奴婢哪敢怪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奴婢好，奴婢只担心自个笨，有负小姐的厚待！”香草抬起头，一脸感激与崇拜地望着方倩如。可是心中却在冷哼～，怪你？不会！我只会想时机，想办法将你这张温柔善良，柔弱无辜的假脸给撕了，然后再让你自以为成了凤凰的野山鸡重新掉回你的鸡窝里，呆在你自个该呆的地方去罢了。
“小姐，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奴婢离开这会子功夫耽搁了小姐的事儿？”眼见方倩如慢慢冷静下来了，香草这才敢强忍身上的疼痛，小心打探道。
方倩如在方氏灵堂之上的谋算失败，事情不单没有如她所设想的那般，借着风家不备，造成点既定事实，利用舆论“拿”住风家，给自个未来嫁入风家造势，反而将自个的名声给败坏了。
对此，方倩如虽然恼火，但她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她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风菲菲！
风家嫡长女，她嫡姐的亲闺女，她的好侄女儿。凭着这个一直以来，对她言听计从的好侄女，方倩如相信，哪怕会有一点波折，但最后她还是会凭借着风菲菲这张王牌顺利嫁入风家。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与方倩如预计的完全相反，那个她着本以为早已经被她捏在手心里，从来对她言听计从的风菲菲居然开始不再听话，不仅如此，方倩如甚至有种感觉，风菲菲那原本对她的亲近不再，相反还对她起了恶感。
开始时，她对风菲菲的劝慰，风菲菲漫不经心，爱搭不理。
试着对风菲菲怀柔，借口说一些失恃儿女在有继母后，这处境如何如何可怜，想借此引发风菲菲的不安，好向她求救，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以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表示自己愿意为风菲菲牺牲，留在风家成为她的母亲，爱她护她，不让她受那恶毒继母的祸害（风菲菲：这是在说你自个吗？）。
结果呢，风菲菲倒好，直接丢出一句话差点没将方倩如给噎死。方倩如犹记得风菲菲是这么说的。
“姨母不用担心，家里还有老太太呢，风家不是那些个小门小户，自有规矩在，就算是继母进了门，那也只是填房，开宗祠祭祀时还得对着娘亲的牌位行妾礼的人。这真要论起来，我与弟弟作为元配所出的嫡长女及嫡长子，在风家的地位可要比那进门的继室还要高上一筹，如果那继母敢对我无礼，那就是以下犯上，到时没她好果子吃，一纸休书与她那都是轻的！”
说完后，风菲菲似乎还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心头发虚，再不敢提这话茬。
接下来，方倩如又尝试着捏造被府里下人们怠慢的情况，说是下人们欺她身份低下，不将她放在眼中。哀叹她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好让她能好好照顾风菲菲。
在方倩如的想法中，这听到她这么说，风菲菲就该去为她讨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吧？可是结果呢，风菲菲根本就没去关注她后面那个“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这一诉求重点，反倒立马拉着方倩如就义愤填膺上了。
“是哪院的丫头婆子敢如此不守规矩，不知尊卑，敢欺主来了？！姨母且告诉菲菲，菲菲向祖母告状去，只要核查属实，祖母定会将那之发卖出去，给姨母母出气！”
方倩如瞬间就哑了。这事本来就是她编出来的，这没影的事儿让她上哪去找那她口中那“欺主”的人去？只得讪地道了一句，怎么还要去调查，难不成风菲菲不信她，怀疑她说谎话？
结果，风菲菲一本正经表示，不是她要去调查，而是她的祖母，风家的老太太会去调查。至于方倩如说的是关于信不信她的问题，这更不是个事。风家做事向来讲究兼听则明，这事就算是落到她风菲菲的头上，老太太也会先查明原因再做决定，并不是针对方倩如一个。
方倩如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连风菲菲这个风家正牌的小子主说的话都要查，她这个外八路的亲戚说的话那更不用说了。尤其是风菲菲还一个劲儿地追问她那些个敢欺她的下人到底是谁的时候，方倩如都忍不住有种想喷老血的冲动了。
风菲菲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以前的时候，这孩子听到自个受委屈不总是不管不顾地就去瞎闹的吗？自己只要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儿在一旁假意劝解几句，然后再在背地里挑唆几句，这孩子就会跟只红了眼的斗鸡一般，不管不顾地硬要一切顺着她的意思（实则是她方倩如的意思）来。
而为了风菲菲的名声，即使觉得风菲菲在无理取闹，风家暗中处理好的同时也会将事情给暗中压下来。可现在她怎么不闹了？风菲菲不瞎闹了，她可怎么办？而是要对质，要查真相，再还她清白。
面对风菲菲的不停追问，方倩如只觉得头都要大一圈，她从哪出找那么一个人交代出去？
随便诬赖一个人？方倩如不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现在的她不敢！
没听见风菲菲说这回是要去查实的，这风家不再以为是风菲菲瞎闹，将重点放在帮风菲菲“擦屁股”上，而是将重点放在去调查她的话上的话，事实的真相哪里瞒得过？
到那时，只怕查出真相的老太太就要更不待见她了，而这事要是出去，她在风府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也将会跟着毁于一旦。
这样的结果，方倩如哪能接受得了，也顾不得再去腹诽风菲菲那蠢得没抓住她要表示的诉求重点，而是急忙安抚风菲菲，让她不再再骈跟那些个下人“一般见识”去了。这事决定不能闹开，不然最后倒霉的将只能是她自个。
以前百试百灵的手段几乎全部用尽，但却一个不灵，再加之风菲菲表现出来对方倩如越来越明显的疏远态度都让方倩如心急如麻。方倩如清楚，再这样下去，这情形对她只怕会越来越不利！而且她嫁入风家的可能性就会变得越来渺茫。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这东方不亮西方亮，不能进风家的门，她还其它家可供她选择来着，往年方氏接她来风家玩耍的时候，也曾帮她相看过不少人家，虽说那些人家比之风家要弱上不少，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那些人家的人选个个都比娘家那边帮她相看的人家强出百倍去。
可是现在，以前她摇头表示不乐意的人，现在倒不一定看得上她了！
灵堂闹的那一出，让方倩如的名字虽然称不上已经臭大街了，但那名声放在都城贵妇圈里却绝对没有什么好名声，这情况如果放以前，那倒还没什么，依着以前方氏对方倩如的疼爱，只要过了这个风头，方氏再带方倩如到各家夫人，或者贵人的宴会上兜上几圈，再帮着洗白洗白，凭借着风府的名声，方倩如只要好好表现表现，依着她的本事，这要不了多少，方倩如的名声就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不成了，这方氏人都已经没了，除非方氏再活过来，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再帮方倩如去洗这污名（当然了，就算方氏再活过来，会不会帮方倩如那也不好说，毕竟方倩如闹的可是方氏的灵堂，觊觎的可是方氏的男人）。
指望老太太帮她？凭什么啊！且不说经方氏灵堂那里闹的那一出，让原本就对方倩如印象就不是那么好的老太太对她那是更加地不待见，就算是对方倩没啥意见，老太太也不可能去为她费这心思。
说白了，她方倩如不过是老太太儿媳娘家庶妹而已，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儿媳妇娘家庶妹，而且说着难听点，就她这庶出的身份，甚至都称上不是同家正经的亲戚，老太太怎可能自降身份去为她如此尽心谋划？
如果老太太当真这样做了，只怕这外边的人不单不会认为这是老太太慈祥，对晚辈爱护，认为她方倩如出色，所以老太太才会如此为她谋划。这外人只会揣测，是不是风家亏欠了方家，有愧于方倩如，甚至可能会认为这风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会以此补偿于她。
因此，就算是为了方家的声誉着想，老太太也不可能对她方倩如出手相助。
啥，你说让方倩如自个去？
亲，你在开玩笑吗？且不说这姑娘家出门做客，必须得由家里女性长辈带着，就算她能一个人出去做客，她小小一个方倩如，没了她那作为风家当家太太的嫡姐撑腰，牵线，哪个上档次的宴会会给她下帖？
没了这上层宴会“证明”自己的机会，没了靠山，污了清誉，就是之前方氏带着方倩如出去应酬时，曾对方倩如表示过兴趣的那些人家也不再考虑再娶她。
没有了“退而求其次”的路子，现在的方倩如除非有办法赖进风家，否则她就只能回娘家去嫁那些之前根本就如不了她眼的人了！
为了不让自个落到那般悲惨的地步，方倩如那是拼了命地想着办法，做各种尝试，只是屡试屡败。毕竟这年纪还小，经历的事也少些，现在的方倩如比之风菲菲前世时方倩如的表现可嫩多了，连续的失败已经让方倩如心态开始不稳，只想将心阔大的暴桀发泄出来
作为方倩如贴身大丫头，又知道其真面目，对之不用去伪装的香草自然是首当其冲。这一动上手，方倩如那早已经商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泄出来，就有种停不住手的态势了。
本来打算忍忍就过了的香叶很快就发现不对，这再忍下去，说不得她就得“得重病”了！不行，她必须得自救！
想到这里，香草“噗～”地一下朝方倩如跪了下来，以一副自贬到泥里的态度开了口。
“小姐息怒，千万莫因奴婢这贱躯气坏了自个的身子骨，累着了自个，那不值当！小姐还是让奴婢自个打自个吧，奴婢给小姐出气～”说话间，香草手一抬，貌似就要用力往自个脸上扇。
“你还想给我耍滑头？！”方倩如并未以以前那样，见香草这做派就停下手，反而眼神一冷，眼睛危险地一眯，手下更重了三分，“你胆肥了是吧？怎么？想拿打耳光来危险我？你觉得我不敢让人知道你挨打是吧？让别人误会我心思阴毒是吧？”
说什么误会，你本来就是心思阴毒！甚至比那青竹蛇口，蜂王腹中针还要毒上三，不对，是毒上十分！
心中这么想，但是这脸上香草却不敢展露半分，反而将头给伏得更低了，眼中的阴暗更是浓了三分，只不过因为她头低得很低的缘故，方倩如根本就看不到。
“小姐这么说可真真儿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命贱，怎么滴那都没事，可是小姐不同，小姐这千金之躯要是被奴婢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至于小姐说的，奴婢拿自扇耳光来威胁小姐，这可从何说起，漫说这丫头做错事被主子管教惩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谁会拿这说嘴，就是说起，奴婢这耳光是自个打的自个，跟小姐又有哪门子关系？就算是有关系那是因为奴婢自觉有愧于主子教诲，小姐心慈不舍得罚奴婢，可是奴婢作为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却不能不自罚，否则以后还如何当这院子大小丫头们的表率。”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香香这种将自个给贬已经不仅令是泥里，而是直接给贬到地底的态度总算是取悦了方倩如，令她停下了手，“香草啊，莫怪我这个当小姐的狠心，这有道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正因为我对你爱重，所以才会对你要求更严格些，你，不会怪我吧？”
“奴婢哪敢怪小姐，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奴婢好，奴婢只担心自个笨，有负小姐的厚待！”香草抬起头，一脸感激与崇拜地望着方倩如。可是心中却在冷哼～，怪你？不会！我只会想时机，想办法将你这张温柔善良，柔弱无辜的假脸给撕了，然后再让你自以为成了凤凰的野山鸡重新掉回你的鸡窝里，呆在你自个该呆的地方去罢了。
“小姐，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奴婢离开这会子功夫耽搁了小姐的事儿？”眼见方倩如慢慢冷静下来了，香草这才敢强忍身上的疼痛，小心打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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