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十年前的自己
“妮妮，你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程又晨帮妮妮擦干眼泪，拉起妮妮的手就往学校的篮球场走。
此时的篮球场围满了人。
顾晨光和林泽生此刻也加入了篮球赛中。他们着上半身，因为经常健身的缘故，肌肉线条特别好看。而那个校草则相形见绌。只剩瘦弱白皙而已。
操场中的女孩也不再围着校草转。她们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泽生和顾晨光他们。
“你看，我说的，是不是？你所谓的男神也只是你现在目之所及的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这么个资质平庸的人平添苦恼很不值得。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家里人，更是不值得。”
“那个长得很阳光帅气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嘛？”妮妮指向顾晨光。
“是啊。一个是我助理一个是我男友。等到你变得优秀了，好男孩多的是。根本无需为不相干的人伤心。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充实自己，知道吗？”
妮妮点点头。
“妮妮，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其实，刘阿姨努力赚钱供你上大学，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怜恨自己的母亲生下自己。那么你对你的母亲真的是有点太残忍！我希望你能对你母亲所做的一切心怀感恩！”
妮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沉默着，不说话。随后，自己的眼泪就唰唰唰流了下来。
“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我自己的母亲。我不该跟她说话那么刻毒！我不该那么地伤害她！”
妮妮蹲下来，蜷缩在一个角落。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痛苦流涕。
看着妮妮的青涩模样，程又晨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当年的自己何尝不也也是卑微到尘埃里。
程又晨依稀记得十年前，她刚大学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拖着自己笨重的行李，灰头土脸地往魔都跑。
当大巴绕着环形天桥徐徐开入市区的时候，程又晨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些造型奇特的摩天大楼盛气凌人地插入云霄。程又晨内心莫名地兴奋和激动，两眼泛光，满眼是对新世界的好奇和新生活的向往。
下了车，站在四周都是金刚材质的摩天大楼中间，程又晨觉得自己渺小得微不足道。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确切地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那就是瑟瑟发抖。
那时候的程又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悠悠走着，胆怯地看着那些衣着考究，满身飘香、步履匆匆；一副精英作派的行人，她是满心地羡慕。她好渴望可以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像他们一样在这个城市体面地活着。
但是，穿着土气兜里只有五百块的自己想体面，谈何容易！
当年的程又晨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但是因为无工作经验见人又怯生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的样子。每次面试都是石沉大海。最后，为了在魔都生存下来，自己不得不从事餐厅服务生的工作。
餐厅服务生的工作虽然简单，人事关系没有公司复杂。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有压榨。程又晨除了每天进行大量的体力劳动还要忍受有些无耻的骚扰和压榨。
因为你初来乍到因为你对现如今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你必须去接受一些不公平。
活你要挑最重的干；班你要挑最晚的上。一个不机灵都有可能发展成众矢之的。这个世界一向是墙倒众人推。在你弱势的时候，狗都欺负你。
程又晨依稀记得有一个叫小明的男孩子从一个偏远的地方而来。一开始，他总是极其热情勤奋地去做自己的工作。但是，他那份傻傻的勤奋天真在一向有优越感的大城市人看来总是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每次，客人来，他总是把“欢迎光临”说得最大声；点菜也是点得最用心。但是，因为他身材瘦小，性格单纯，总会被元老级的员工去做最重的厚去端最脏的碟子。
经理在树立权威的时候，也最容易拿他开涮。
每次，别人犯一点错误，经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小明犯一点错误，经理不是毫不留情地扇他一巴掌就是用纸叠成纸棍，一遍遍打他的头。
程又晨看着他的热情一点点消退。后来，他有一天对又晨说：“又晨姐，魔都太难混太没人情味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在这里要加油哦！”
小明的离去让程又晨显得愈发地孤单。因为再也没有人跟她一样去忍受这种不公平了。她要独自面对陌生人的欺凌。
“又晨，以后嫁给我当我媳妇吧？”一个嘴巴比鱼还大，切切都能成一道菜的厨师对又晨调戏地说道。
“不，我才不要嫁给你！”程又晨倔强地回答道。
“那你还想嫁什么样的人？想嫁大款吗？你看这些来吃饭的精英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服务员吗？”
程又晨低头无语，在心里嘀咕道：“反正不要嫁给你一个这么粗俗的人！”
“啪”，厨师很厚颜无耻地打了程又晨的一下屁股，然后淡定地说“上菜！”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拍我屁股了。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那你去告啊！”
面对厨师的厚颜无耻，程又晨无可奈何。
“客人说，羊排没有上。麻烦赶快上一下。”
“没做。有本事你自己来做。我不做。”
厨师总是为难程又晨，捉弄她，他觉得很快活。
“又晨”厨师向自己吐了吐自己宽厚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宽厚的嘴巴。程又晨顿时觉得十分的恶心。
后来，年幼的程又晨学会反抗，不想再懦弱。当厚嘴厨师再用自己肥大的手去拍程又晨的屁股的时候，程又晨二话没说，去厨房拿了把刀，趁厨师没注意就往他腿上一扎。
厨师吃痛一下就跪了下来，惶恐地问程又晨“你是疯了吗？”
“你如果再敢欺负我，我就拿刀扎死你！”
看着厨师大腿汩汩而流的血，程又晨显得特别镇定，讲话也很咬牙切齿。
从那以后，厨师见到程又晨就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惹她。
从此以后，程又晨也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个不好惹的人。
十年，程又晨早已不是那个灰头土脸；一脸天真，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化茧成蝶，涅槃重生。在这个城市以自己内心渴望的那种体面，飞扬扬跋扈地活着。
那种初来乍到的新鲜感和兴奋感早已荡然无存。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人一旦习惯某种东西就会变得麻木。当初追逐的幸福感也会随自己离去。
程又晨早已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苛求幸福。她自己每天除了一脸嚣张，两眼欲望地在这个城市逍遥跋扈地活着，早已别无他求。她只是不想活成一个失败者。最起码，要活成世俗定义的成功者。
其实，即使活不成世俗定义的成功也没关系。最起码，不缺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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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篮球场围满了人。
顾晨光和林泽生此刻也加入了篮球赛中。他们着上半身，因为经常健身的缘故，肌肉线条特别好看。而那个校草则相形见绌。只剩瘦弱白皙而已。
操场中的女孩也不再围着校草转。她们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泽生和顾晨光他们。
“你看，我说的，是不是？你所谓的男神也只是你现在目之所及的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这么个资质平庸的人平添苦恼很不值得。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家里人，更是不值得。”
“那个长得很阳光帅气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嘛？”妮妮指向顾晨光。
“是啊。一个是我助理一个是我男友。等到你变得优秀了，好男孩多的是。根本无需为不相干的人伤心。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充实自己，知道吗？”
妮妮点点头。
“妮妮，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其实，刘阿姨努力赚钱供你上大学，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怜恨自己的母亲生下自己。那么你对你的母亲真的是有点太残忍！我希望你能对你母亲所做的一切心怀感恩！”
妮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沉默着，不说话。随后，自己的眼泪就唰唰唰流了下来。
“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我自己的母亲。我不该跟她说话那么刻毒！我不该那么地伤害她！”
妮妮蹲下来，蜷缩在一个角落。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痛苦流涕。
看着妮妮的青涩模样，程又晨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当年的自己何尝不也也是卑微到尘埃里。
程又晨依稀记得十年前，她刚大学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拖着自己笨重的行李，灰头土脸地往魔都跑。
当大巴绕着环形天桥徐徐开入市区的时候，程又晨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些造型奇特的摩天大楼盛气凌人地插入云霄。程又晨内心莫名地兴奋和激动，两眼泛光，满眼是对新世界的好奇和新生活的向往。
下了车，站在四周都是金刚材质的摩天大楼中间，程又晨觉得自己渺小得微不足道。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确切地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那就是瑟瑟发抖。
那时候的程又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悠悠走着，胆怯地看着那些衣着考究，满身飘香、步履匆匆；一副精英作派的行人，她是满心地羡慕。她好渴望可以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像他们一样在这个城市体面地活着。
但是，穿着土气兜里只有五百块的自己想体面，谈何容易！
当年的程又晨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但是因为无工作经验见人又怯生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的样子。每次面试都是石沉大海。最后，为了在魔都生存下来，自己不得不从事餐厅服务生的工作。
餐厅服务生的工作虽然简单，人事关系没有公司复杂。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有压榨。程又晨除了每天进行大量的体力劳动还要忍受有些无耻的骚扰和压榨。
因为你初来乍到因为你对现如今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你必须去接受一些不公平。
活你要挑最重的干；班你要挑最晚的上。一个不机灵都有可能发展成众矢之的。这个世界一向是墙倒众人推。在你弱势的时候，狗都欺负你。
程又晨依稀记得有一个叫小明的男孩子从一个偏远的地方而来。一开始，他总是极其热情勤奋地去做自己的工作。但是，他那份傻傻的勤奋天真在一向有优越感的大城市人看来总是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每次，客人来，他总是把“欢迎光临”说得最大声；点菜也是点得最用心。但是，因为他身材瘦小，性格单纯，总会被元老级的员工去做最重的厚去端最脏的碟子。
经理在树立权威的时候，也最容易拿他开涮。
每次，别人犯一点错误，经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小明犯一点错误，经理不是毫不留情地扇他一巴掌就是用纸叠成纸棍，一遍遍打他的头。
程又晨看着他的热情一点点消退。后来，他有一天对又晨说：“又晨姐，魔都太难混太没人情味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在这里要加油哦！”
小明的离去让程又晨显得愈发地孤单。因为再也没有人跟她一样去忍受这种不公平了。她要独自面对陌生人的欺凌。
“又晨，以后嫁给我当我媳妇吧？”一个嘴巴比鱼还大，切切都能成一道菜的厨师对又晨调戏地说道。
“不，我才不要嫁给你！”程又晨倔强地回答道。
“那你还想嫁什么样的人？想嫁大款吗？你看这些来吃饭的精英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服务员吗？”
程又晨低头无语，在心里嘀咕道：“反正不要嫁给你一个这么粗俗的人！”
“啪”，厨师很厚颜无耻地打了程又晨的一下屁股，然后淡定地说“上菜！”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拍我屁股了。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那你去告啊！”
面对厨师的厚颜无耻，程又晨无可奈何。
“客人说，羊排没有上。麻烦赶快上一下。”
“没做。有本事你自己来做。我不做。”
厨师总是为难程又晨，捉弄她，他觉得很快活。
“又晨”厨师向自己吐了吐自己宽厚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宽厚的嘴巴。程又晨顿时觉得十分的恶心。
后来，年幼的程又晨学会反抗，不想再懦弱。当厚嘴厨师再用自己肥大的手去拍程又晨的屁股的时候，程又晨二话没说，去厨房拿了把刀，趁厨师没注意就往他腿上一扎。
厨师吃痛一下就跪了下来，惶恐地问程又晨“你是疯了吗？”
“你如果再敢欺负我，我就拿刀扎死你！”
看着厨师大腿汩汩而流的血，程又晨显得特别镇定，讲话也很咬牙切齿。
从那以后，厨师见到程又晨就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惹她。
从此以后，程又晨也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个不好惹的人。
十年，程又晨早已不是那个灰头土脸；一脸天真，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化茧成蝶，涅槃重生。在这个城市以自己内心渴望的那种体面，飞扬扬跋扈地活着。
那种初来乍到的新鲜感和兴奋感早已荡然无存。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人一旦习惯某种东西就会变得麻木。当初追逐的幸福感也会随自己离去。
程又晨早已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苛求幸福。她自己每天除了一脸嚣张，两眼欲望地在这个城市逍遥跋扈地活着，早已别无他求。她只是不想活成一个失败者。最起码，要活成世俗定义的成功者。
其实，即使活不成世俗定义的成功也没关系。最起码，不缺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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