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瑰美城堡
最后终于爬上了城堡阴影下一条潮湿而平整的石阶，一路上无人说话，武奕欢带他们停在城堡巨大的橡木门前。
“笃，笃，笃。”武奕欢在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大门没反应，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他们。
武奕欢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依靠学校给出的地图，他打破头也想不到魔法学校会隐藏在这样一处偏僻的郊外。
武奕欢都打不开门，佟言更没法子，反倒是跟在后面的小丑嘬了嘬牙花子，摇头晃脑地上前来。
“起开起开，不就是开个门吗，瞧我的。”
小丑嘻嘻笑着，然后攥起拳头，胳膊来回抡了三大圈，朝大门砸过去。
“咚！咚！咚！”
沉闷剧烈的响声在门外石阶上回荡着，佟言跟武奕欢被震得耳朵疼，小丑倒是颇感意外：“唷吼，这门神竟然比我当年踹哭的南天门那位还有骨气。”
话音刚落下，只听橡木门发出一阵连续的轱辘辘转动，像是有机关在里面运作。
一只巨大的圆形门锁从门上浮现出来，门锁随后啪嗒、啪嗒露出一张不太清晰的脸孔，怒不可竭道：“这里是魔法学校，你们懂不懂规矩，哪里有这么砸门的！”
小丑呵呵笑着，拧了拧拳头，对这只挂在锁上的门神阴涔涔道：“怎么，你不服啊？”
门神有些谨慎地扫了小丑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魔法学校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此路是我管，此门是我开，要想过此门，留下买路财。”
小丑有些新奇道：“唷，土匪啊？说说，多少买路财能把你这个小门神买通？”
门神挂在门上，哼哼唧唧道：“不用太多，你把自己的灵力随便灌输两三成给我就成。”
小丑回头去看佟言，佟言闭起眼睛，挥挥手。
小丑转回身，咧嘴一笑，本就诡异奇怪的面孔因此更加惊悚，门神吓了一跳，警惕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这里是魔法学校，你不许乱来”
小丑不知从哪儿变出两枚拳刺，嘴里哼着曲儿慢悠悠给自己套上，原地蹦跳着哼哼哈嘿挥舞了几下，拳刺罡风猎猎。
“还不开门啊？那我真不客气喽？”小丑笑眯眯看着脸色惨白的小门神，几乎就要一拳刺抡上它脸。
“好好好，算你们狠，我给你们开门还不行嘛！”
挂在门锁里的门神苦巴巴皱着脸，随后从锁里挤出来四只手臂，自己在锁上来回转动，将四只手分别对应四个位置。
啪嗒一声，门锁打开，城堡的橡木大门吱剌剌向里大开。
门后宛若另一个魔幻瑰美的世界，长长的石道径直通往一座矗立着巨大神像的广场。
神像正是魔法大陆的众神之王、十二主神之首的宙斯，他被联邦世界无数魔法信徒奉为统治宇宙万物的至高无上的神。
佟言遥遥望着广场上的巨大雕塑，宙斯右手紧握霹雳雷霆作为武器，维持着天地的秩序，肩上蹲着只毛色纯白的苍鹰，而在身后尾随着某只半人高的雄壮红牛。
他感到有种强大的压迫力震慑着自己，甚至战战兢兢忍不住想要一路跪过去，这就是宙斯的力量。
七十年前宙斯成为至神，魔法部在世界各地搞起了轰轰烈烈的破坏圣像运动，将所有旧神圣像打砸毁坏，在当地最中心的地段拉起宙斯的伟大神像，让万民跪拜祈祷。
至此，宙斯确立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每当世间有一人祈祷或祭祀他，他的灵力就会增强一分，带给世人的庇护也就多一分，这座世界也就更稳固一分。
积攒了七十年的香火，哪怕仅仅是屹立在魔法学校的一座宙斯神像，也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威慑力与大气运在里面。
身为镇灵师的佟言尚且如此，修习黑魔法的小丑更痛苦不堪。
小丑咬牙瞪着那座神像，眼眶竟有黑血缓缓溢出，两股颤颤，竟是寸步不敢前行。
佟言抬袖给他擦了擦血痕，摇头道：“你就不要进去了，在门口等着吧。”
小丑如获大赦，松了口气后又有些紧张道：“主人，你自己进去能行吗？”
佟言笑道：“怕什么，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那场破坏圣像运动的大动乱时期，我区区一介七品镇灵师对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个不成气候的漏网之鱼，不会对我不利的。”
小丑咬牙恶狠狠瞪着那座神像道：“主人，如果这帮臭魔法师敢刁难你，我替你出气。校长米克贾格尔不过就是个五星魔法师，在这一隅之地的饶水城还算拔尖高手，可到我这里就不够看了。”
他搓搓手跃跃欲试道：“那时主人就将我体内的困龙钉拔出几颗，稍微让我恢复点境界，我敢说揍得他们哭着喊爹地！”
佟言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看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别想了，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动你体内困龙钉的，等我考校完你的心性，确实改邪归正了，六颗困龙钉我会帮你拔出，命魂也一并还你，天地广阔，你爱去哪儿我到时都不管你。”
小丑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见佟言跟着武奕欢沿石道走远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蹦跳起来。
跺脚累了，他就一屁股坐在石道上，托腮看着佟言的背影，恨得牙根痒。
瞅了半天，他也有些百无聊赖，仰头倒在地上跷二郎腿观天，嘴里哼哼着一支分明忧伤却被他唱得很欢快的曲子。
人家当下很忧郁啊！
佟言与武奕欢并肩走在石道上，长长的石道如同一条华美的丝带，头顶的天幕似乎布置了什么阵法，太阳被掩盖得朦朦胧胧，整片天际都是咖啡色。
不时有骑着扫帚、戴高脚帽的魔法师在天空飞来掠去，还有长了翅膀的天马拉起厢车从地面奔向云顶，也有些传递各地消息的魔法猫头鹰在城堡望楼排队起飞。
绚丽的极光将天空分割成一块块琉璃似的镜面，与那些被魔法师一穿而过带起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宛如一片种满了星辰大海的山野梯田。
佟言终于来到石道尽头的神像脚下，有几个身穿魔法师长袍的信徒跪在这里虔诚祷告着，看肩章星数以及法袍颜色，恐怕是刚来不久的学校新生。
有只身材臃肿的白猫懒散地趴在神像脚上睡觉，看信徒们对它的态度，似乎这只白猫经常这样干，所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佟言打量了白猫一眼，像是只魔法兽，看不出深浅，只是敢跑到宙斯神像脚上睡懒觉，真是身宽胆儿也胖。
武奕欢面对宙斯神像恭恭敬敬跪拜下去，认真祈祷一番才起身，带着佟言往神像后的一片楼阁殿宇走去。
武奕欢问道：“你不跪下来祭拜一下嘛，宙斯很灵验的，我以往有好多心愿，都是拜了他老人家后，很快就实现了。”
佟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离开后，那只趴在神像脚上睡懒觉的白猫打了个倦意十足的呵欠。
它生得白白胖胖，若不是身处魔法学校，一定会被人当成是某个权贵之家豢养的萌宠玩物。
白猫虽然看着臃肿，却并不显笨重，就跟漂亮女子的丰腴身段一个道理，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消瘦。
灵性流溢的白猫缓缓扭头，看向那个没有祭拜神像就转身离开的男子，一双璀璨似蓝宝石的眼珠子幽幽闪烁，显得格外诡异荒诞。
片刻后，白猫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蹲在神像脚上俯视那些虔诚祈祷的学生，凌空一跃。
这只体毛如雪的魔法兽凭空消失。
佟言回头看了眼，刚才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可并没有什么东西尾随或扫视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挠挠头，追上武奕欢的脚步。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以人力开凿出来的空洞山体，山体间耸立着一座座重檐叠嶂的巍峨高楼。
高楼与城堡均是圆形尖塔，殿宇高抬，造型威武，紧凑又不失层次感地排列在一起。
城堡无数的窗户点亮无数盏灯，星星点点数之不尽，映衬得整片山体金碧辉煌。
佟言跟武奕欢有些震惊得疾步走上去，远远看到宝塔似的高楼间有氤氲灵气蒸腾，璨若星河的城堡里流露出某种难以捉摸的幽远神秘。
两人走近这片建筑群，眼前是一条宽达两百米的巨大台阶，往上走要有数千阶之多，一直通往头顶那座无比笨重巨大的红漆铜门。
武奕欢一直抬头望着，突然惊诧道：“快看上面，你看那是什么？”
佟言顺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城堡群上方的一片灰蒙蒙中，有若隐若现的天光陷落，天光周围有四尊百丈高的巨神石像拱卫。
四尊石像身体下倾，头颅对在一起却并不接触，仿佛下一秒便会从天而降。
它们各自拈起法印，俯瞰着遥远的地面。
武奕欢喃喃道：“是海神波塞冬、战神阿瑞斯、冥王哈迪斯和女神雅典娜！他们是仅次于至神宙斯的主神，传说他们是上苍使者，来到这个世界帮助宙斯镇压恶魔，因此也有着四大镇守的称谓。”
“笃，笃，笃。”武奕欢在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大门没反应，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他们。
武奕欢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依靠学校给出的地图，他打破头也想不到魔法学校会隐藏在这样一处偏僻的郊外。
武奕欢都打不开门，佟言更没法子，反倒是跟在后面的小丑嘬了嘬牙花子，摇头晃脑地上前来。
“起开起开，不就是开个门吗，瞧我的。”
小丑嘻嘻笑着，然后攥起拳头，胳膊来回抡了三大圈，朝大门砸过去。
“咚！咚！咚！”
沉闷剧烈的响声在门外石阶上回荡着，佟言跟武奕欢被震得耳朵疼，小丑倒是颇感意外：“唷吼，这门神竟然比我当年踹哭的南天门那位还有骨气。”
话音刚落下，只听橡木门发出一阵连续的轱辘辘转动，像是有机关在里面运作。
一只巨大的圆形门锁从门上浮现出来，门锁随后啪嗒、啪嗒露出一张不太清晰的脸孔，怒不可竭道：“这里是魔法学校，你们懂不懂规矩，哪里有这么砸门的！”
小丑呵呵笑着，拧了拧拳头，对这只挂在锁上的门神阴涔涔道：“怎么，你不服啊？”
门神有些谨慎地扫了小丑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魔法学校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此路是我管，此门是我开，要想过此门，留下买路财。”
小丑有些新奇道：“唷，土匪啊？说说，多少买路财能把你这个小门神买通？”
门神挂在门上，哼哼唧唧道：“不用太多，你把自己的灵力随便灌输两三成给我就成。”
小丑回头去看佟言，佟言闭起眼睛，挥挥手。
小丑转回身，咧嘴一笑，本就诡异奇怪的面孔因此更加惊悚，门神吓了一跳，警惕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这里是魔法学校，你不许乱来”
小丑不知从哪儿变出两枚拳刺，嘴里哼着曲儿慢悠悠给自己套上，原地蹦跳着哼哼哈嘿挥舞了几下，拳刺罡风猎猎。
“还不开门啊？那我真不客气喽？”小丑笑眯眯看着脸色惨白的小门神，几乎就要一拳刺抡上它脸。
“好好好，算你们狠，我给你们开门还不行嘛！”
挂在门锁里的门神苦巴巴皱着脸，随后从锁里挤出来四只手臂，自己在锁上来回转动，将四只手分别对应四个位置。
啪嗒一声，门锁打开，城堡的橡木大门吱剌剌向里大开。
门后宛若另一个魔幻瑰美的世界，长长的石道径直通往一座矗立着巨大神像的广场。
神像正是魔法大陆的众神之王、十二主神之首的宙斯，他被联邦世界无数魔法信徒奉为统治宇宙万物的至高无上的神。
佟言遥遥望着广场上的巨大雕塑，宙斯右手紧握霹雳雷霆作为武器，维持着天地的秩序，肩上蹲着只毛色纯白的苍鹰，而在身后尾随着某只半人高的雄壮红牛。
他感到有种强大的压迫力震慑着自己，甚至战战兢兢忍不住想要一路跪过去，这就是宙斯的力量。
七十年前宙斯成为至神，魔法部在世界各地搞起了轰轰烈烈的破坏圣像运动，将所有旧神圣像打砸毁坏，在当地最中心的地段拉起宙斯的伟大神像，让万民跪拜祈祷。
至此，宙斯确立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每当世间有一人祈祷或祭祀他，他的灵力就会增强一分，带给世人的庇护也就多一分，这座世界也就更稳固一分。
积攒了七十年的香火，哪怕仅仅是屹立在魔法学校的一座宙斯神像，也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威慑力与大气运在里面。
身为镇灵师的佟言尚且如此，修习黑魔法的小丑更痛苦不堪。
小丑咬牙瞪着那座神像，眼眶竟有黑血缓缓溢出，两股颤颤，竟是寸步不敢前行。
佟言抬袖给他擦了擦血痕，摇头道：“你就不要进去了，在门口等着吧。”
小丑如获大赦，松了口气后又有些紧张道：“主人，你自己进去能行吗？”
佟言笑道：“怕什么，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那场破坏圣像运动的大动乱时期，我区区一介七品镇灵师对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个不成气候的漏网之鱼，不会对我不利的。”
小丑咬牙恶狠狠瞪着那座神像道：“主人，如果这帮臭魔法师敢刁难你，我替你出气。校长米克贾格尔不过就是个五星魔法师，在这一隅之地的饶水城还算拔尖高手，可到我这里就不够看了。”
他搓搓手跃跃欲试道：“那时主人就将我体内的困龙钉拔出几颗，稍微让我恢复点境界，我敢说揍得他们哭着喊爹地！”
佟言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看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别想了，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动你体内困龙钉的，等我考校完你的心性，确实改邪归正了，六颗困龙钉我会帮你拔出，命魂也一并还你，天地广阔，你爱去哪儿我到时都不管你。”
小丑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见佟言跟着武奕欢沿石道走远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蹦跳起来。
跺脚累了，他就一屁股坐在石道上，托腮看着佟言的背影，恨得牙根痒。
瞅了半天，他也有些百无聊赖，仰头倒在地上跷二郎腿观天，嘴里哼哼着一支分明忧伤却被他唱得很欢快的曲子。
人家当下很忧郁啊！
佟言与武奕欢并肩走在石道上，长长的石道如同一条华美的丝带，头顶的天幕似乎布置了什么阵法，太阳被掩盖得朦朦胧胧，整片天际都是咖啡色。
不时有骑着扫帚、戴高脚帽的魔法师在天空飞来掠去，还有长了翅膀的天马拉起厢车从地面奔向云顶，也有些传递各地消息的魔法猫头鹰在城堡望楼排队起飞。
绚丽的极光将天空分割成一块块琉璃似的镜面，与那些被魔法师一穿而过带起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宛如一片种满了星辰大海的山野梯田。
佟言终于来到石道尽头的神像脚下，有几个身穿魔法师长袍的信徒跪在这里虔诚祷告着，看肩章星数以及法袍颜色，恐怕是刚来不久的学校新生。
有只身材臃肿的白猫懒散地趴在神像脚上睡觉，看信徒们对它的态度，似乎这只白猫经常这样干，所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佟言打量了白猫一眼，像是只魔法兽，看不出深浅，只是敢跑到宙斯神像脚上睡懒觉，真是身宽胆儿也胖。
武奕欢面对宙斯神像恭恭敬敬跪拜下去，认真祈祷一番才起身，带着佟言往神像后的一片楼阁殿宇走去。
武奕欢问道：“你不跪下来祭拜一下嘛，宙斯很灵验的，我以往有好多心愿，都是拜了他老人家后，很快就实现了。”
佟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离开后，那只趴在神像脚上睡懒觉的白猫打了个倦意十足的呵欠。
它生得白白胖胖，若不是身处魔法学校，一定会被人当成是某个权贵之家豢养的萌宠玩物。
白猫虽然看着臃肿，却并不显笨重，就跟漂亮女子的丰腴身段一个道理，多一分显肥，少一分消瘦。
灵性流溢的白猫缓缓扭头，看向那个没有祭拜神像就转身离开的男子，一双璀璨似蓝宝石的眼珠子幽幽闪烁，显得格外诡异荒诞。
片刻后，白猫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蹲在神像脚上俯视那些虔诚祈祷的学生，凌空一跃。
这只体毛如雪的魔法兽凭空消失。
佟言回头看了眼，刚才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可并没有什么东西尾随或扫视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挠挠头，追上武奕欢的脚步。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以人力开凿出来的空洞山体，山体间耸立着一座座重檐叠嶂的巍峨高楼。
高楼与城堡均是圆形尖塔，殿宇高抬，造型威武，紧凑又不失层次感地排列在一起。
城堡无数的窗户点亮无数盏灯，星星点点数之不尽，映衬得整片山体金碧辉煌。
佟言跟武奕欢有些震惊得疾步走上去，远远看到宝塔似的高楼间有氤氲灵气蒸腾，璨若星河的城堡里流露出某种难以捉摸的幽远神秘。
两人走近这片建筑群，眼前是一条宽达两百米的巨大台阶，往上走要有数千阶之多，一直通往头顶那座无比笨重巨大的红漆铜门。
武奕欢一直抬头望着，突然惊诧道：“快看上面，你看那是什么？”
佟言顺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城堡群上方的一片灰蒙蒙中，有若隐若现的天光陷落，天光周围有四尊百丈高的巨神石像拱卫。
四尊石像身体下倾，头颅对在一起却并不接触，仿佛下一秒便会从天而降。
它们各自拈起法印，俯瞰着遥远的地面。
武奕欢喃喃道：“是海神波塞冬、战神阿瑞斯、冥王哈迪斯和女神雅典娜！他们是仅次于至神宙斯的主神，传说他们是上苍使者，来到这个世界帮助宙斯镇压恶魔，因此也有着四大镇守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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