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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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雪纷飞,罗烈仍坚持在雪地里练武,在不断的参悟中他将少林棍推演至三十六式。青青每晚都会与他过招,所以她使得招式他都记下了,可她学的武功太过邪乎,罗烈不想将这些纳为己用。一个夜晚,大雪覆盖的深林人迹罕至,罗列凭着雪地上的足迹寻到了不少猎物,其中两只野猪就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货。
屋外天寒地冻的,郑儿在屋内架起篝火,她缩紧身子仍觉得寒冷。
“姐姐,来烤火暖暖身子吧!门口的风当心把人冻坏了。”
青青摇了摇头,“我不冷……”她就要倔着候在这儿盼他回来。
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雪一直下,地上早没了他的踪迹。
郑儿虽小可她明白,姐姐是有些喜欢大哥哥了。
罗烈在午时回来,看他身后拉着两头肥猪郑儿可高兴坏了,“今天又有肉吃了……大哥哥真好……”
青青略微动容的笑了笑然后出来要帮他把一头猪拽进屋内,“我来弄就可以了。”她的手冰冰凉的,在触到他暖呼的手掌时心里顿时起了些波动。
这是一场大雪,要下山那也是十日以后了。
晚间,罗烈在油灯下摘抄遗失的医书,郑儿却敲门进来了。她来不为别的,她就是想做个媒人帮他俩说亲。
“郑儿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姐姐,她有点不舒服……”
“嗯?是吃坏肚子了?”
“哎呀!……她喜欢大哥哥,想做大哥哥的妻子。”郑儿不想再扭捏了,遂道出实话。6g‘v
“她不会有这个想法,郑儿也别鬼灵精了。”
“大哥哥不是还俗了吗,怎么就不通情理呢?”郑儿为此有些生气了,“还是大哥哥一直在装不懂?”
“不懂的是你,小家伙……过去睡觉。明天做完饭把诗经的前十篇摘抄了。”一开始,郑儿是目不识丁,可她聪慧,书本上东西一教就会。
“郑儿不明白,诗经的第一篇为什么是《关雎》?”
“因为一切美好事物的开端都是男女之情。”罗烈是闭着眼睛说的,他虽受到佛主的教化却湮灭不了悠久的儒家文化。
“大哥哥……”
罗烈睁开双眼,“感情是沉重的,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可青青……”她是个妖女……他印象中始终潜伏着她变幻的妖媚形象。“我会想办法治好她,所以这个事你也休要再说。”他不想,所以,强加是没有用的。
医书中居然没有治疗失魂症的办法?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病理’……他应该尝试一下别的法子……可是魂魄附体她就会变成原先的样子……唉!罗烈有些为难了,他没想到度化一个人是这么难……
腊月初八,山上的雪还没完全消融,可罗烈却要下山一趟,他嘱咐她们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可她们就是不答应。因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
罗烈在前面走,她俩在后面跟着,地面太滑了,杵着的木棍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忽而,青青看见林子里有块木板,她走过去将它撬起来,一开始郑儿有些不解,可见青青站上去了郑儿又明白了,“姐姐还是很聪明的……”她也不明白与常人相比青青到底少了什么?
青青催动内力让木板在冰面上滑翔起来,顺着坡度形成惯力,郑儿坐在前面愉悦的大叫着:“哦豁……大哥哥……”
眼下马上就要越过罗烈,青青当即掏出鞭子挥出去将罗烈带了上来。一缕青丝在她脸上吹拂着,罗烈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她身上。青青眯着眼,嘴角上扬一抹淡笑。如果这是她本来的样子该多好。
木板载着她们很快就滑到了山脚下,郑儿一脸得意:“姐姐以前肯定是个奇女子……”
“以前……”青青愣住,她的记忆达不到那里……
“这样的你…很好。”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重新开始不好吗?
青青微笑着,罗烈说的她都赞同。如果她什么都懂了,他也就不会在她身边了。
“哥哥下山做什么?”他此行定有目的,郑儿就怕他忘了。
“买两只烧鸡还有两坛子酒。”
“哥哥今天怎么有这兴致?”
“今天……我生辰。”
“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可以提前为他备好惊喜了。
生辰是该有惊喜的……这个事就连青青也懂。
她们跟随罗烈在集镇上来回穿梭的逛着,有需要的就买下。
“敏敏……”一个架着双刀的女侠那一眼好似看到了熟人,可是当她拨开人群那姑娘又不见了。现在新年将至,集货的人多,为了找人她已在此镇呆了数日,“敏敏……你在哪里?”因为担心,最近她总是见到与她相似的人。
“娘,孩儿敬你……”对着香案上供奉的牌位,罗烈敬上一杯,而后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十年未见,是罗烈不孝。待罗烈去天山拜了您自当择一明君誓死追随。”这天下分崩离析了太久,若要天下归心需得明君方可一统。
“哥哥一定能达成心愿。郑儿有东西要送给哥哥。”郑儿说完去屋里拿东西,不一会儿就又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钱袋,钱袋鼓鼓的,里面装满了碎银。“大哥哥,这是青青为你备下的寿礼。”
“小家伙,这银子哪儿来的?”看这一满袋子碎银罗烈并未开心只是疑惑的问道。
他抬眼看了下青青,而青青却摇了摇头,她们同住这么久,青青居然不知道银子的由来。
“郑儿在山上挖野菜时挖出来的,因为不够三百两,所以一直未告知哥哥。”郑儿打死也不会说这些银子是偷来的。她急需改变现状,可罗烈又那么顽固。
“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啦!”看着罗烈刻板的脸郑儿险些难过的哭了。
“好了好了,我只是怕你不走正道。”
“该吃饭了,郑儿去厨房端菜。”
“嗯。”
青青杵在那里掰弄着手指,郑儿为他备礼物了,而她什么也没有。
“青青,你坐啊!”
“哦!”她的样子呆呆的,可心里却有什么在撩拨着。“我……我……”
“你怎么?”
青青不知如何述说只好径直上前抱住他……
罗烈懵了,时间仿佛静止……
这是最亲密的举动。可是她傻她不懂,罗烈有些想拒绝却又有些悸动……
唉!这是怎么了?
“生辰…快乐。”很多话对她来说都是生僻的,可她还是极尽本能的诠释出自己的内心。
所以,罗烈低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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